315 處置（上）[第1頁/共4頁]

“殿下。”馮旦無法道，“這是霓生姊姊在遼東就給殿下配好的，殿下上回不肯吃，乃至這風寒又複發了，殿下看……”

我心中嘲笑，無辜又愁怨地看向謝浚。

我跟著秦王走上馬車去，冇多久，謝浚迎了出來。

“如果萬一，”秦王看了看我，“你可與孤同穴。”

他那額頭上還在發熱，頭不暈是假的。少頃，他冇再言語，閉目養神。

我隻覺額角暴了一下。

我亦是訝然。

我耐著性子, 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彎彎唇角。

事理很簡樸。他和趙王鬥得你死我活，豈會因為勝了便想起手足交誼來？他在太極殿赦免趙王等一乾諸侯，絕非因為仁慈，而是他本來就打著將各國兵馬兼併的主張。故而我放走耿興和白慶之，實實在在的是在幫他。

馬車裡, 秦王悄悄地倚在隱枕上, 臉上落著火把的光, 明晦瓜代。

秦王“嗯”一聲，道：“照先前擴編之議，著遼東各部將官從中遴選堪用之才，編入遼東軍中。剩下的人，另編成一軍。”

我振振有詞：“耿興雖不是諸侯，但此番是立了大功。若無他著力，宮城當中必將有一場血戰，不但會遲延守勢，還會打草驚蛇，放跑趙王等一乾諸侯。冇有這些人做人質，我等守城必將困難數倍，不管北軍還是這雒陽城中的百姓都必定要蒙受一場殛斃。殿下以仁德濟世，必不肯因這場惡戰毀傷人望。且殿下赦免趙王時，曾說他可功過相抵，放在耿興身上難道同理？此乃其一。其二，殿下當下既得了雒陽，緊接著便是要措置各國諸侯帶來的那些殘兵。這些人馬雖不如遼東精銳，但也是各國傾力養起。殿下要光複天下，光靠遼東這些人遠遠不敷，自是要另行招兵買馬，當下既有現成的，何不收為己用？殿下赦免耿興白慶之二人，動靜傳出去，各國兵馬必曉得殿下寬仁，放心投奔。故我此舉一石二鳥，皆是為殿下考慮，殿下何樂不為？”

“無礙。”秦霸道, “小風寒罷了。”

“本日何時開端燒的？”

“臨時無了。”謝浚道，“其他事件，殿下可明日再商討。”

他很不喜好被人當作病人對待, 就算是前不久他病得要死要活的時候，也老是企圖讓本身看起來隻是得了一場小風寒，每日不忘措置文牘。

我說：“風寒也可大可小，如果萬一呢？”

謝浚聞言，笑了笑：“甚好，臣覺得甚合適。”

“死傷無多。”謝浚道，“趙王世子不久前已被人在城郊拿獲，與其他將帥屬官一併押在了獄中。”

“那是諸侯。”秦霸道，“耿興是諸侯麼？”

“此事，王霄曉得麼？”他問。

秦王點頭，道：“到堂上去商討。”

“天下隻要一種風寒藥麼？”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