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舊主（上）[第1頁/共4頁]

秦王愣了愣，少頃，垂眸一笑。

“若真是如此，此事你便不必再操心。”公子道，“你可遠遠躲開，交與我措置便是。”

秦王雖未表態，但我料著此事，他會承諾。

“誰說從不違逆，”公子道，“曹先生當初要曹麟娶你，曹麟也是頂住了。”

我說；“那不一樣。曹麟當下已成了明光道的真龍，教眾都奉他為教主，可謂騎虎難下。”

我訝然：“故交？”

“當下，殿下身邊除我以外，恐怕無旁人可做此事。”

我訝然，道:“明光道既然打出了前朝真龍的燈號，自與秦王勢不兩立。”

我當初之以是情願跟著秦王來雒陽，並非是為了幫他奪城，而是為了曹叔。

曹叔當下占有的地盤，如一道新月，將荊州、揚州、徐州、兗州練成一線，雖地區狹長，但占有的好些城池都是易守難攻之地，故可在諸侯的圍殲中存續下來。

當然，我是一貫不能承認的。

這妖怪。我心想，他公然冇有真的拿董貴嬪的話當作耳旁風。

傳聞他的報酬非常不好，趙王將他捆起來，狠狠地抽打了一頓，而後讓人扔到了柴房裡，不聞不問。

“曹麟？”我想到他那大咧咧的模樣，不由苦笑。

……

這些，都是□□裡的仆婢們奉告我的。

我自知瞞不過他的眼睛，也不否定，大風雅方道：“不過給幾個熟人看看相罷了。”

秦王沉吟，少頃，道：“你是說，讓孤與明光道和談？”

疇前，我和公子也曾當真會商過此事。若曹叔與秦王終有一日兩軍對壘，我該如何辦？

趙綰重新執掌了京兆府以後，接連公佈安民佈告，第二日，大市、小市等便已經還是開放，各處商店仍迎來送往。走在街麵上，行人還是接踵摩肩，最大的竄改，便是閒人們嘴裡的談資從趙王換成了秦王。

“有一件是孤未曾奉告你。”秦王不緊不慢道，“就在孤接到這信的時候，明光道已經攻陷了魯縣，殺了魯王一家，將魯王的財務和糧草全數充公。”

固然產生了一場大戰，接著又是一番人事更迭，但於雒陽的百姓而言，影響不大。

我說：“殿下當下還須宗室豪強支撐，自不成下這般狠手，但如先前所言，殿下要讓大業悠長，便不成不翦除宗室豪強。相較之下，不過他們急些，一刀宰下；而殿下則是漸漸放血，步步為營。殿下，我說這些，乃是但願殿下明白，殿下的仇敵，絕非這些費事百姓。殿下若可如明光道普通得百姓支撐，便可成績那真正的霸業，任憑那個也不是殿下的敵手。”

“明日，大長公主和靖國公便會到雒陽來。”秦霸道，“與孤商討征討濟北王之事。”

此事，秦王命令但由北軍措置，旁人不得插手。至於趙王其他翅膀的鑒彆和科罪，秦王則從幕府中彆的指派了二人，與公龔遠一道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