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紙條（上）[第1頁/共4頁]

常常想到這話，我心中皆酸楚難言。

“恰是。”我說。

“就要一盞燈？”他問。

當然，我寫出來的並不是甚麼譯文，而是胡亂地想到甚麼便寫甚麼，好假裝我正在乾活。那獄卒得了雲琦的打賞，倒非常失職儘責，經常過來看一眼，見我在寫，對勁地走開。

雲琦暴露淺笑，朝身後侍從點了點頭。

既然有了背工，我便開端運營本身要做的事。

倒是心急。

看到先生安好幾個字，我那顆一向懸著的心倏而稍稍放下了些。

而當蔣亢宣稱他已經拿住了曹叔和曹麟，我的心更加沉重，恨不得頓時到下邳去找曹叔和曹麟，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用過晚餐以後，我一邊猜想著時候，一邊提筆，持續慢吞吞地在紙上寫。

阿桐也聽到了，馬上坐起來。

我嘲笑：“東平王囚禁聖上，詭計謀逆，我將聖上救出來又何罪之有。倒是二王子，在東平王與王世子歸天後秉承鼎祚，享儘好處，於情於理，二王子這謾罵不管如何也不該落在我的身上。”

我將那幾本知名書翻了翻，又數了數，一共五本。

阿桐怒起，正要上前經驗，我將他拉住。

“是你！”他神采衝動，“你這小人！就是你害了我百口！”

我將那紙條翻開，上麵並無半點筆跡, 空空如也,

他身後跟著的，卻並非我設想中的老張或者呂稷，而是雲琦。

冇多久，雲琦公然來到。

這時，阿桐也看清了紙條上的字，神采一振，小聲道：“霓生，這……”

我應下, 拿著等走到牢房裡。

我笑笑：“髮簪罷了，無妨。”

“霓生。”阿桐湊過來，道，“你真要寫下來？”

時候實在難過，那紙條上說，脫手就在本日半夜。看不到天光，冇有滴漏，也聽不到人打更報時，實在教人感覺煎熬。

雲琦不緊不慢道：“若做不完，那曹氏父子的性命便也難說了。”

“不知二王子有何見教？”我說。

這筆跡我未曾見過，但從稱呼上看，約莫出自老張或者呂稷。

我說：“這室中太暗，我要給病人餵飯也喂不得, 煩官長取一盞燈來。”

“就這些？”我問。

雲琦見我順服的模樣，約莫頗是對勁，將獄卒叫上前來，讓他好都雅著我，賞了他一貫錢，便走開了。

可惜這本領當下實在不好發揮，因為阿桐也被關了出去。他渾身的傷，帶上他實在施走不便，若無人幫手，這逃獄乃傷害倍增。故而我三思之下，還是等那寫紙條的人來救援。

我一貫銘記取祖父的話，不敢與曹叔走得太近；曹叔約莫也明白這些啟事，冇有難堪我。即便他曾經想讓我與曹麟結婚，也並非強求。

那獄卒轉頭來，看了看我手上的簪子。

說罷，我將那盞燈放在地上，藉著我和阿桐的身形諱飾著，將那張紙條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