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奇技（上）[第1頁/共2頁]

我說：“我恰是要幫大王，方纔的話，不過是想提示大王，當下之世群雄並起，無人可平白受祿。大王唯有將功贖過，方可讓聖上儘釋前嫌，重賜鼎祚。”

“如此，大王要奪兵權便輕易多了。”我說，“大王此番隨我去認個婦翁，此事可成。”

聽到這個名字，司馬斂的臉黑下來。

司馬斂嚥了咽喉嚨。

“若張彌之不在呢？”司馬斂插嘴道。

“大王拒了？”

“殺張彌之可由我去做，大王須得拿回東平國兵權。”我說，“至於如何奪回，我也有一計，大王不必借兵，便可教他們歸降。”

鑒於那範縣是兗州諸侯的地盤, 我偏向於來會晤的人是張彌之。不過這些都是猜想, 看一看便曉得了。

司馬斂又嚥了咽喉嚨。

司馬斂忙問：“何計？”

我的籌算, 非常簡樸。

我說：“若張彌之不在，便先殺了蔣亢，再到兗州去殺張彌之。”

本來，我想著還是要先去見曹叔, 與他商討和談之事。但現在看來，此事已經不是當務之急。

“此計甚好。”老張點頭，“若張彌之在，可一併將張彌之撤除。”

司馬斂愣了愣，盯著我：“你何意？”

“嗯。”

“就憑著幾小我？”他猜疑道，“蔣亢和張彌之，部下都有幾萬人馬。”

他的麵色微微發白：“我……”

曹叔在彭城, 要見到他，恐怕再快也須得數日, 現在情勢已不答應這般遲延。不管曹叔對和談之事如何考慮, 先決都在於他把握明光道的大權, 故而先騰脫手撤除蔣亢纔是正道。

而先前，我因為聽呂稷提到雲琦半路返來是為了提我，冒出了另一個動機。

我說：“若我未記錯，張彌之雖是東平國相，領兵主帥倒是薛敬，對麼？”

我聽得這話，內心歎口氣。天真如此，怪不得東平王一向不肯意將他立為世子，在國中連張彌之也鬥不過。

“你是說……”他說，“讓我先去殺了張彌之？”

我起首想到的是大長公主和桓氏，他們為了拿捏公子，讓蔣亢把我交到他們手裡，自是在理。

“大王欲成事，便非去不成。”我打斷道，“大王可想過，這王位如何奪回？又如何殺張彌之？”

“恰是。”他說。

“哦？”我說，“再容我一猜，大王從雒陽回到東平國以後，薛敬約莫曾向大王表示過聯婚之意？”

司馬斂結舌，麵露憤怒之色，瞪著我：“雲霓生，你這是何意？你說過你會幫我！”

“可有此事？”我問。

“自不止我等幾人。”我說，“另有大王。”

司馬斂躊躇了一下，道：“我歸順朝廷，聖上定然會將我冊封。至於張彌之，他部下的將士都是東平國的，我既然得了冊封，他們自當歸降，若順從不遵，我可向秦王借兵，親身將他們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