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猜測（下）[第1頁/共4頁]

皇後又對豫章霸道：“聽聞王後還在豫章？那邊畢竟無良醫，還是擇日接回雒陽來纔是。”

內侍將脩肉等禮品交給皇太孫，他雙手捧著，走入堂上。

豫章王稱王府中另有事，向梁王慶祝了兩句，亦自行拜彆。

長公主卻未接著說下去，卻莞爾：“還未恭喜三弟升任太子太傅。”

皇後看著他，淡淡一笑。

平原霸道：“可我那日去太學中，查抄冊本的府吏卻與我說，冊中有好些對不上，隻怕丟失了很多。”

“太傅本日起居安否？”皇太子問。

皇後歎一聲，道：“隻是現在聖上臥病，而皇太孫仍年幼，諸事倒是全落在了妾的身上；殿下再拜彆，隻怕我等更是支撐辛苦。”

梁王訝然，笑了笑，道：“當日入荀府時，確出了些亂事，許是軍士疏漏了。殿下可知是何文籍，待不佞再遣人去查詢。”

“非也。”我說，“公主可幫著推一把。”

空中乾清乾淨，宮殿的各處牆壁流派亦是光鮮如昔，乍看去，難以設想不久前這裡還產生過大亂，有人在階上被刺重傷。

王妃看了龐玄一眼，嘲笑，緩緩道：“是麼，甚好。”說罷，向平原王和梁王一禮，自顧而去。

“聖上曾言，諸皇子當中，平原王最是溫厚孝敬，現在看來，但是確切。”長公主上前，感慨道。

“弟實忸捏，皇姊便莫再打趣了。”梁王亦笑笑，一臉謙遜。

梁霸道：“確有。聖上曾命令，罪臣家中查抄的冊本，一概冇官，送往太學，以充書庫。”

梁王謙道：“不佞才學疏淺，擔此重擔，實惶恐不安。此後唯勠力以赴，方不負聖上及中宮所托。”

皇太孫向皇後一禮，道：“臣服從。”

來賓大多已經拜彆，此處不過他和長公主，另有一個我。

諸多來賓中，唯獨缺了太子妃謝氏。自宮變今後，她就被囚在了皇宮西北角的慎思宮裡。而她的夙敵荀良娣，宮變當夜就被突入東宮的軍士殺死，兒子則交給了另一名良娣呂氏扶養。

“殿下保重文籍，世人無出其右，臣略儘微薄之力，乃是該當。”梁王說著，像想起甚麼，道，“是了，臣剋日來收了些古本，正欲邀殿下品鑒，不知殿下之意如何？”

我說：“梁王乃聖上手足，雖一向未受重用，但助皇後起事，乃是必有所求。梁王已官至太子太傅，而兩番求任，乃是摸索。龐氏雖寵遇宗室，然其意不過拉攏，心有防備，故重而不任。長公主可想，梁王怎會甘心？”

來賓皆向皇太孫和皇後施禮，又向梁王慶祝。

她讓皇太孫到跟前，道：“梁王為太傅，今後便是皇太孫師長。皇太孫凡事皆要聽太傅教誨，切不成妄自專斷。聽之信之，慎之省之。”

長公主鄙人首聞言，唇角彎了彎，夾起一片蜜藕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