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奇毒[第1頁/共7頁]

我掐了掐指頭，道：“徹夜子時乃是大吉。”說罷，眉頭皺了皺眉，“隻是……”

“秦王雖為聖上顧忌，但現在之勢，能夠一己之力對抗皇後及諸王者，唯有秦王。”我說，“隻要秦王來雒陽，不管皇後還是諸侯王，必定因顧忌而不敢輕舉妄動，如此，起碼可保雒陽及內宮無血光之患。”

她又驚又喜，卻又不解：“你先前不是說，聖上之事乃天機，有力卜問，故冇法醫治？”

“豫章王。”我說，“豫章王疇前撻伐多年，豫章國軍士皆曆練精銳，不遜於禁軍。且浩繁宗室當中，豫章王亦最得聖上信賴，可為臂膀。”

“治好了聖上，而後呢？”

“此事嚴峻，容我三思再議。”說罷，她卻看著我，“你先前說此策有好有壞，壞處又是如何？”

“十萬？”長公主皺眉，想了想，忽而麵色一變，“你是說……秦王？”

我說：“公主有所不知，賈勉暴亡之事，實與蔡敏無關。彼時寺人篡權，與賈勉等重臣爭鬥甚烈，此事乃是有報酬撤除賈勉，偷將賈勉的藥掉了包，卻嫁禍給了蔡敏。這般禍事非同小可，蔡氏族人亦今後謹言慎行，為免事端，再不敢用此藥。”

“聖上？”長公主迷惑不已，半晌，明白過來，大吃一驚，“你是說，聖上的病可治？”

我說：“蔡允元雖入太醫署已有二十餘年，然一向不過是個醫士，而與其同齡的太醫張緹已官至太醫令。蔡允元對此甚為不滿，亦是以與張緹不善。蔡允元曾有建功受封之念，曾向皇後提出醫治聖上，然皇後不但不準，還將其斥責了一通。公主但想，若此時公主表示明路，蔡允元豈會不肯？公主放心，待得依奴婢之計行事，蔡允元必是斷念塌地。”

“何法”

長公主：“哦？”

長公主問：“何謂萬一？”

長公主目光炯炯，未幾，變得沉著而果斷。

公子疇昔，與世人見了禮，再看了看太後, 目光亦沉重下來。

我說：“不過公首要破此局，亦並非冇法。”

據奉侍的宮人說，太後在宮變那夜的驚嚇以後，就一向心神不寧, 夜裡常常驚醒。當時太醫來看過以後, 說太後年紀大了, 心力弱退，本來就易受轟動，而那夜乃是吃驚過分，故而致此。太醫給太後開了些寧神的藥，但無濟於事，不久以後，太後得了一場風寒。

我說：“據奴婢所知，桓氏及沈氏仍有好幾位未許人的閨秀，皆知書達理，才貌出眾，恰是秦王妃的上佳之選。有太後和董貴嬪在，此事當是不難，想來秦王也必是樂意。”

這一步一步，都是我在淮南贖地以後就想好的，若無不測，年前便可結束。而在大事完成之前，我須得步步謹慎，穩妥為上。

我說：“蔡氏世代行醫，最特長的便是毒物，前朝太醫蔡敏曾配過一劑藥，叫風回散，凡人服下，未出三刻即斃命；而中風者服下，則可瞬息見效，病癒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