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教訓[第3頁/共4頁]

“我出去的時候，你就在窗台上，”顧寧遠頓了一下，聲音繃緊，“我不曉得你在乾甚麼，卻嚇了一跳。你每天從一樓走到二樓，曉得這裡有多高嗎？是這張床高度的多少倍？從床上掉下去最多摔傷了腿，那從窗台上掉下去會如何？”

“不怪你，”沈約的聲音打著顫，唇抿得很緊，傷口又模糊約約滲入出血跡，“我記著了，我錯了，你不要走。”

沈約身上塗了藥，怕被單把藥蹭點了，隻能像個小木頭人一樣生硬地躺在床上，顧寧遠看他暴露一個尖下巴，不幸巴巴地模樣。

真冇有體例，顧寧遠想，養孩子嘛。

顧寧遠把剩下來那些血腥的猜想嚥下去。

“唔，顧先生……”沈約呆愣愣摟緊麵前人的脖子，偏著臉貼在顧寧遠豐富的肩膀上，那邊暖和極了，被風吹的微涼的臉也和緩起來。

沈約當時想，如果顧先生能再像疇前那樣對本身，他甚麼都情願。可真當顧寧遠哄著他，把這件事解釋清楚，沈約又感覺委曲。就像孩子對待寵嬖本身的人，總忍不住恃寵而驕。

顧寧遠一笑，也冇在乎這不是至心話，對於沈約來講，恐怕玩一次是不能熟的起來的，還是要今後多打仗。

顧寧遠替他調劑了一下角度，製止因血液不暢通發麻，又問：“明天來的阿誰小孩子，顧無雙，你們玩的如何樣？”

這麼歡暢。

“沈約，”顧寧遠眉眼低垂，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卻一字一句，清楚至極，“你從床上跳下來。”

可天氣本身完整暗下來，屋裡又冇有燈，即便有燈，沈約也看不見。

沈約還是不說話，隻是把臉埋進顧寧遠懷裡，像是委曲極了。

沈約早醒了，他固然還看不見，但已經能感知到光的存在，現在是一天中光最溫和的時候，冇有午後的熾熱。約莫人類追逐亮光本來就是本能，沈約在床上靠了一會，便忍不住引誘地下床，一起摸索著朝著光的方向進步。

顧寧遠替沈約塗好藥，晾乾又用了好一會，天已經完整暗下去。柳媽從門縫裡看過好幾次，等統統都做好了，才把飯端出去。

沈約瑟縮一下，左手蠢蠢欲動，卻又按捺住，冇說話。

沈約不明以是，不曉得顧寧遠如何了，又想是不是本身做錯了甚麼。他躊躇了一會，有些弱聲弱氣，“如何了……”

顧寧遠鬆了一口氣，剛纔嚴峻的氛圍刹時散的潔淨。他謹慎地從腿彎處抱起沈約，聲音裡是埋冇不住的顧恤，“你嘗過一次疼的經驗，現在是不是記著了？”

可這絲不忍很快消逝殆儘。

顧寧遠曉得他在鬨脾氣，停動手上的行動，籌算去浴室打一盆熱水替沈約捂一捂，再塗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