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成親[第5頁/共7頁]

她這一下子又變得火急起來，伸手來抓桃華：“她們給我下了甚麼藥？你診出來了是不是？我的確是被人下藥了，對不對？”

“是我。”桃華微微哈腰看了一下袁淑妃的眼睛，因為被手掌掩蔽著，看不清瞳孔有無竄改，“娘娘看得清我嗎？”

隻是劉之敬臨時卻還冇聽出這層意義來，因為他聞聲蔣錫說甚麼“又複了陳姓”，已經震驚得不知說甚麼了。

不過事情已經生長到這個程度了，新娘已經過堂兄揹著往外走預備上花轎了，莫非這時候能叫空花轎迴轉，說不娶了？真如果這麼乾，彆管陳燕姓甚麼，他就把蔣家獲咎死了。劉之敬也隻能躬身給蔣錫和曹氏行了個禮，回身出了蔣家。

袁淑妃用手搭在眉脊上，像是被陽光晃得睜不開眼似的看了她一會才道：“安郡王妃？”

“還是要找到那藥……”桃華細心地聞了又聞，最後還是搖了點頭，“如許實在難以辯白。”她也不想喝一點兒來嚐嚐，畢竟裡頭下的藥必定是對生養倒黴的，她不想為了袁淑妃冒險。

“藥若不是在鳳儀宮，就是在壽仙宮。”杜內監也很難堪，“若無實證，皇上總不能去搜宮……”搜彆的宮也就罷了，太後和皇後的住處卻不是能隨便搜的。

方纔他到了蔣家大門前，就見門裡不但站了蔣家幾個兒子，另有沈數似笑非笑地負手立著，頓時內心就是格登一下。但是人都到了，莫非還能掉頭歸去不成？隻得硬了頭皮上前，一首催妝詩都念得有些磕磕絆絆的，幸虧大家都覺得他是登門迎親嚴峻而至，固然也諷刺幾句，卻並冇人狐疑他實在是心虛驚駭。

嫁衣如此，蓋頭亦然，嫁奩當然更不必說。就連本日請來的全福太太，也不是當初桃華出嫁時的那一名了。至於本日來陪她的姐妹們，蔣丹華按例拉著張臉，蔣蓮華倒是麵帶笑容，倒是更多地跟桃華說話。陳燕看遍屋中，俄然感覺有幾分苦楚――疇前姓蔣的時候還能說這些是她的姐妹，現在她已經姓了陳，跟蔣家女天然又隔了一層。

到底是親母女，陳燕看她這模樣，便有抱怨也說不出口，也跟下落了兩滴淚，便被喜娘忙忙地勸了――拿帕子謹慎拭了淚，又補上一點脂粉，便蓋上蓋頭，往前麵正堂上去。

如此一來，兩人都不是照實反應，乃至於有些環境實在難以辯白真假。再者頭暈目炫不但是妊婦常見的環境，就是淺顯女子，如果身子差一點的，也常有個頭暈目炫，啟究竟在太多。若不是桃華現在俄然想到了沈數的眼睛，約莫也不會將這三人聯絡在一起。

袁淑妃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桃華給她把了評脈，眉頭就皺得更緊了。流蘇在中間看著，隻感覺一顆心都像沉在冰水裡，撈都撈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