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八字[第3頁/共7頁]

茯苓笑了一笑道：“老爺不肯，不是另有太太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太太莫非就做不得主？”

“都說字如其人――”曹氏聽了蔣錫的話，如獲珍寶，忙道，“老爺瞧著他書畫有風骨，定然不錯的。”

“隻是這院子裡人多口雜的，萬一被人瞥見了再傳到老爺耳朵裡……”曹氏剛待叫人磨墨寫帖子，又躊躇起來。

蔣府裡，因為依著蔣老太爺說的，本年就是最後一個滿家齊聚的團聚年，以是闔家高低也都不敢忽視，弄得格外昌大些。

小於氏更冇好氣了：“桃姐兒，這些話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可如何聽得，快彆問了，傳出去不陳端方。”

“這倒是個分身其美的主張。”曹氏眼睛頓時一亮。庚帖不過是寫上女人的名字與生辰八字，雖說端方是要父兄來寫，但實在一張帖子罷了，能寫字的人都寫得出來。曹氏雖不會寫字，蔣燕華倒是會的。

婚俗六禮，討庚帖乃為“問名”，排在“納采”以後，應是第二步。若按端方，該是兩家先成心結婚，以後先請媒人上門提親，並以雁為禮以後，這才氣討庚帖，合八字。但現在端方，頗重八字，各家都是先合了八字，見無毛病，這才正式提親。但不管如何，就是要求庚帖，也當有個媒人上門。即使這時候不請官媒，私媒也是要有一個的。

白果笑道：“老爺說不愛這些大毛的衣裳，冇叫做。”沈數這些外相明擺著是送給桃華的，蔣錫原想都留給桃華，還是桃華作主分了幾塊出來給曹氏和蔣燕華做衣裳，蔣錫倒是不肯做的。

蔣燕華本就有些煩躁，瞥見她哭哭啼啼的更覺心煩，勉強道：“娘也不必焦急，姐姐說的也有事理，謹慎些也好。”

曹氏說不過桃華，隻得將目光轉向蔣錫：“老爺不是在外院見過劉翰林，還說他的書畫好呢？”

蔣柏華摸著毛茸茸的領子：“喜好。柏哥兒把七巧板送給王爺哥哥。”禮尚來往的事理，前幾天他方纔在書上讀過。

因為兩縣發疫都被平治，本年這個夏季，都城裡很有幾分喜氣，家家都預備著過個好年。

這體例聽起來公然是安妥了，曹氏便拿眼睛去看蔣燕華。蔣燕華心中已是千肯萬肯，隻低了頭不說話。曹氏到底還是體味女兒幾分的，見這模樣便知她承諾了，忙叫茯苓去研墨：“娘不會寫字，隻得你本身寫一張了。茯苓悄悄地送到大太太那邊去，千萬莫叫老爺和桃姐兒曉得。”

桃華忍不住好笑：“是呀。柏哥兒喜好嗎？”

小於氏自打上回被蔣錫劈麵刺過，見了蔣錫就不安閒，原是不想說話的，但見蔣錫躊躇，才忍不住道：“雖說是另娶，但前頭阿誰是因著無出休回家去的，端莊提及來也算不得德配，燕姐兒疇昔也算不得後妻，就是逢年過節，也還用不著向德配的牌位施禮哩。”另有冇說出口的意義――若不是另娶，這樁婚事也一定就輪得上蔣燕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