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行動[第5頁/共7頁]

婦人正哭得天昏地暗，驀地間兩個孩子被拉走了一個，趕緊伸手去抓：“你是甚麼人？快還我孩兒！”

劉之敬靈敏地看出顧叢的眼神有所竄改，但是這個時候為了性命也不能太顧著臉麵了，隻好硬著頭皮道：“我本不懂治病的事兒，來了就是想著能做些瑣事，甚麼征集藥材雜物，我還勉強做得。可現在如許――就是想去跑跑腿都不可，那裡另有甚麼用處呢？顧兄也曉得，我與郡王爺總有連襟之實，我如許無所事事地躺著，提及來彷彿還占了治疫的一份功績，難保背後冇有人群情王爺和王妃……”

劉之敬恨不得抓著這個書白癡搖擺兩下，隻得道：“隻是我現在就還要靠人照顧，弄得王妃繁忙當中還要擔憂於我，倒不如回都城去，起碼也不必王妃顧慮。”

“應當是還冇有……”來驅逐她的是本地的同知，已經忙得是焦頭爛額，“隻是這婦人家中無親無眷，隻得帶著兩個孩兒前來……”

桃華不忍心腸轉了轉頭，平了口氣才柔聲道：“爹爹整日乾活也累了，要去多睡些時候。乖乖不要吵他，讓他好好睡，行不可？”

“那，其彆人呢？”此次來治疫的可不止顧叢一個。

桃華手上已經戴了丫環們急趕出來的手套，翻手就隔開了婦人的手：“你已經染了病，你這個大兒子也染了病，莫非還要再讓小兒子也抱病不成？”婦人的手臂和大孩子臉上都已經呈現了皰瘡，隻要小的這個看起來還冇事。

“姐姐，走了。”蝶衣已經牽過一匹馬來，見蟬衣還站在原地發楞，不由號召了一聲，“王爺都要解纜了。”

小孩子被帶離了母切身邊，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哭了起來。桃華抱著他晃了晃，表示背麵跟著的薄荷拿出一塊蜜餞給他塞進了嘴裡：“乖乖不哭，娘和哥哥累了，要去睡覺，乖乖本身玩好不好？”

從村口走出來，到處都能聽到□□抽泣之聲，時不時有人被蓋著白布抬出來，那白布上也多感染著肮臟的陳跡。抬人的麵龐木然，跟在屍身中間的人有些大哭，有些卻連哭都哭不出來，另有些乃至本身也是滿麵病容，看起來很快也要跟著去似的。

“這，這是甚麼？”付老郎中站得近，靈敏地從一屋臭味中辯白出一種近似發黴的氣味，恰是從這藥湯裡披收回來的。

“這到底是甚麼藥！”婦人愣了一會兒，俄然猛地向桃華撲過來，一雙眼睛像狼一樣冒出仇恨的凶光，“你還我兒子命來！”

青黴素過敏！桃華立即取出銀針刺人中、內關諸穴，但是一番手忙腳亂以後，孩子還是停止了呼吸。

“去天花疫區？”劉之敬身材本能地一縮，彷彿顧叢身上現在就帶著天花之毒似的，“顧兄幼時出過天花？”

“王爺，王妃出來了。”十五眼尖，瞥見院子裡出來一隊人，立即低聲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