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喜[第4頁/共6頁]

事事快意就是把金銀錁子上鑄出柿子和快意的花腔來，取柿與事同音。這都是大戶人家過年的時候預備著給孩子們發壓歲錢用的，用在這裡倒也合適。

這態度有些含混不明，李主簿太太瞧不出她是甚麼意義，便道：”實在這說法也一定就準，隻是到了當時候，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總歸試一試也冇甚麼壞處，許就帶了後代運來呢？聽我表妹說，也要找那八字合適的，總須有些福分的纔好。”

這就是要岔開話題了。譚太太頓時道：”老夫人又得了甚麼好茶？今兒又要偏老夫人的好東西了。”

蘇夫人親手給蔣柏華掛在項圈上，笑道：”等哥兒大了，這個就好做扇墜兒。”

蘇家下人去請郎中是極快的，但是在蘇夫人仍舊感覺度日如年普通。好輕易郎中請來了，乃是回春堂最精於婦人科的趙老郎中，行醫已有三十年。老郎中將蘇夫人擺佈兩手脈都診過，便捋了鬍子笑：”恭喜夫人了，是喜脈無疑，隻是光陰還淺，約莫也就一個來月。不過夫人或許是勞累了，胎像略有些不穩，穩妥起見，還是臥床歇息幾日，再吃幾服安胎藥為好。”

蘇老夫人的壽辰，早就說了不收重禮，禮既送不出去，多說幾句好話那就是必須的了。桃華坐在那邊，聽著那一篇篇的恭維話兒花腔創新，不由得也要感慨一下漢語的廣博高深了--這很多人，竟然冇甚麼反覆的。有一家帶了個男孩子來，瞧著頂多也就三四歲的模樣，就在水榭裡長篇大論唸了起碼一百多字的祝壽詞，句句引經據典。比擬之下，她教柏哥兒的那兩句大俗詞兒，的確被人家比到溝裡去了。

到了這會兒，誰還聽不出來李主簿太太的意義，誰就是個傻子了。蘇夫人臉上還笑著，眼神卻已沉了下來。蘇老夫人卻仍笑道：”另有這個說法啊？風趣。”

這魚肉質細嫩，清蒸最能得其美味。隻放幾根蔥幾片薑，那魚肉便能吃出鮮甜來。蘇夫人昔日也甚愛這一口兒，隻是本日不知如何了，那白魚才端上來，她便感覺腥味沖鼻，倉猝今後仰了仰身，仍舊感覺胃裡一陣陣地往上翻。

”夫人換一隻手讓我再診一診。”

在中間服侍的丫環們頓時喜笑容開，落梅急著請趙郎中開藥，落英轉頭就跑去處蘇老夫人報喜了。蘇夫人欣喜之餘，卻如有所思地看了桃華一眼--趙老郎中的說法，跟剛纔桃華說的幾近是一字不差……

蘇老夫人笑眯眯道：”也是本日才得的。彙益茶行出的新花茶，說用的是甚麼玳玳花薰製，這花又有個名兒叫福壽草，怪好聽的。且飲了疏肝和胃。另有彆的好處，我記性不好，一時也記不得那很多。隻是我這夙來脾胃反麵，又懶怠吃藥，倒是正該用用這茶。我開了一罐聞了聞，感覺那香味兒與眾分歧，一會兒叫丫頭們泡上來大師嚐嚐，看可還合口味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