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郡主[第2頁/共6頁]

陸盈固然好說好玩，卻也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何況在家裡不得寵的孩子，做事隻會考慮得更多。陸盈在譚家能夠隨心所欲，卻不能不顧著陸家那邊的端方，也隻能點頭道：”你放心，我都曉得的。”如有甚麼失了端方的事，可不是又給了家裡伯母們批點她母親的藉口麼。

桃華穿超出來幾年，仍舊是不能風俗這裡的馬車。固然譚家的馬車裡放了厚厚的錦墊，一起上仍然顛得她半身發麻。不過比及了惠山寺一下車，劈麵山風沁涼，鬆濤低嘯，這些辛苦就頓時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罷了，隨他們去，倒要看看今後是個甚麼出息。”桃華一擺手，”先清算出上香的東西來，那日馬車定是用譚家的，其他的我們就多籌辦些。”

”我們如何見得著。”桃華笑了一聲，”我們家若不是父親有秀才功名，連四民之列也不屬呢。郡主是皇室貴胄，哪輪得著我們見。”

陸盈議定了上香的日子，高歡暢興走了。桃華帶著蔣燕華一起送她到側門，看著譚家的馬車走遠，蔣燕華才吞吞吐吐地問道：”姐姐，郡主來無錫，我們能見著麼？”

但是她所處的這個期間，又確切是有明白而殘暴的範圍性。太醫不錯是有官階的，但是仍舊是被呼來喚去的人，給朱紫們治好了病得些打賞，若治不好，纔沒人管那是不是你的錯，歸正找你算賬就對了。蔣家二房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彆人記不得，皇室中人還記不得嗎？”桃華掃了她一眼。蔣燕華疇前固然也有些攀高結貴的想頭，但她所想的最好也不過就是蘇縣令家那樣的家世，如何明天連郡主都惦記起來了，這是吃錯了甚麼藥？

蔣家院子就這麼大，服侍的人就這麼幾個，何況青果和宋媽媽又被打收回去了，曹氏有甚麼事都瞞不住人。冇一會兒薄荷就從白果那邊問了出來，是曹五太太來了信。

”對對對，彆忘了酒。”陸盈活潑地彌補，”最好多要幾瓶！”

”說得你彷彿冇去過似的。”桃華一句話就道破了陸盈的目標，”你是想去嚐嚐惠泉酒吧？”

惠山寺的泉水有天下第二泉的佳譽，取泉烹茶便是香客們常做的事情。陸盈當然不會錯過，才上馬車就嚷著要去親身取泉水。

”南華郡主？”桃華還真是不曉得，”是哪位？”

”都是姓蔣……”蔣燕華喃喃地說了一句，背麵就冇聲了，約莫是想起了她固然姓蔣，可並不是蔣家人。

桃華沉吟了一下，決定還是跟她多說幾句，免得她生了甚麼胡塗動機扳連家人：”長房是長房，我們二房是先帝親口定的罪，無可變動。父親是畢生有望再應舉長進，如果運氣好，或許等柏華長大了，那事兒也淡了，再去讀書應舉便無報酬難。但是對你我來講，畢生都隻是醫家女，如果一心攀高，不說彆的，隻要故意人想起當年的事，就許給家裡招了災。至於說大姐姐入宮，那宮裡也不是費心的處所，你今後也少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