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偶遇[第1頁/共5頁]

”小的記得，宮裡頭另有位娘娘姓蔣的……”

少年扇著扇子，有些不耐：”都是母親讓穿的，恐怕山上風大--不然誰穿這很多。”

少年進了院子，不由得嘖了一聲：”這般小。不過倒也高雅。”竹牆金黃，牆邊種著一株矮梅，枝乾虯曲，橫斜有致，想來著花之時定然可觀。梅樹下襬著一張小巧石桌並三隻石凳，皆是垂蓮台足，桌麵上還刻了一段金剛經。

”公子，那不就是那幾位女人的馬車嗎？”小童眼睛尖，一眼就從城門處的車馬中認了出來。

孺仔細細聞了聞氛圍中的香氣，躊躇著道：”聞著倒也挺香的……彷彿是隔壁院子裡在烹茶。”

桃華幾乎噴笑出來：”說得彷彿你在譚家繁忙得不可似的。”

”姐姐，不能再歇會兒嗎？”蔣燕華都得腿都酸了。她嫌本身個子矮，出門總愛穿個高底鞋子，這鞋子固然根柢硬，走路不會硌了腳底，但趕上這些崎嶇不平的山路倒是享福了。現下一坐下去就不想起來，想想一會兒還要走一段路回寺裡，隻感覺連腳都痛了起來。

他一麵說，一麵徒勞地低下頭來看本身那位主子。少年衝他比了個威脅的手勢，小聲道：”問她們喝的是甚麼茶！”

陸盈眼巴巴地看著酒被裝進酒壺，繼而被輕緋鐵麵忘我地收了起來，苦了臉搖搖酒瓶子，將內裡剩的一點兒餘瀝倒進杯裡，歎道：”我才喝了三杯……”

也幸而他生得麵嫩，固然已經十五歲，但看起來還跟十一二歲差未幾。在桃華等人看來，便感覺他不過是個半大孩子，臉上神采便和緩了一些。小童看有門兒，趕緊就在牆頭打躬做揖，連連報歉。

他們走後過了些時候，隔壁院子裡的三人也解纜下了山。他們倒是騎馬，比馬車腳程快很多，到了無錫城門處，已經趕上了馬車。

”甚麼娘娘，一個婕妤罷了。”少年漫不經心腸低頭，儘管看馬鞍上掛著的酒葫蘆，”不過是仗著有了身孕，一群人紛繁阿諛罷了。管他們呢，倒是那茶不錯，走，去彙益茶行瞧瞧。”

陸盈歎了口氣道：”我曉得舅母疼我。若我那幾位伯母--罷了，今兒這般歡愉，說她們做甚麼。”

”那你喝的三杯也是最多的了。”桃華摸摸她的臉，已經微微有些發熱，”也夠了。如果紅著一張臉歸去，瞧譚太太罵不罵你。我那邊有解酒的梅子甜湯，一會兒上了馬車喝幾口。”

少年沿著大殿一起前行。他夙來也並不非常信奉這些佛菩薩，不過本日原說是因母切身子不適而來進香，少不得要每個殿拜上一拜。一串菩薩拜下來，剛纔喝的茶已經全化作汗出了，又感覺口渴起來：”去背麵禪房坐坐，再烹壺茶來。都七月中了，怎的還這般熱。”

”就你事多。”少年不覺得意，”這又不是在都城。何況她們都戴著帷帽呢。另有你，飛箭，幾個女孩兒罷了，你摸著劍柄是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