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失控[第3頁/共7頁]

“她想安撫張氏？”沈數的確不知該說甚麼纔好，“王妃都未發話，她卻自作主張，誰給她的膽量！”

才進院子，蝶衣就見廚房門口有人影一晃，不由得內心一動跟了疇昔：“顧太醫？”

這侍衛想的並不錯。現在在西北，定北侯府的北麵小院裡，蟬衣正坐在一張硬板床上發楞。

蟬衣身下坐的那張硬板床，是這屋子裡獨一能坐的處所了，除此以外就是一張一樣乾而硬的桌子，有一條桌腿還斷了一截，用個木橛子塞著，勉強墊平。桌子上放了個破茶壺，裡頭有些半涼的水，中間兩個碟子，是一碟饅頭和一碟醃菜，這就是蟬衣一天的飲食了。

蟬衣被噎住了，半晌才道：“憑甚麼就是她說了算！如果冇有她，我如何就不能留在王爺身邊！”如果王爺當初娶了崔家女，那樣家世裡出來的主母，斷不會如此悍妒，連個丫環都容不下。

隻是，蟬衣須得好生悔過纔是，如果還抱著跟王妃做對的動機，就算王妃肯饒她，王爺怕也不會了……

“姐姐還說這些做甚麼呢？”蝶衣略有些膩煩隧道，“連王爺本身都不計算了，姐姐在這裡義憤填膺的又算甚麼呢，不過是給本身找藉口罷了。若說王妃有甚麼好——王妃醫術超群，又有一顆仁心，疇前王爺跟崔家另有婚約的時候，王妃一家就又是幫王爺辯白假藥，又是送藥方的，就連去興教寺瞥見番椒，都想著能用在西北軍裡——這另有甚麼不好的？王爺打小就在虎帳，營裡的事他哪一樁不體貼？王妃也能如許想著西北軍，王爺如何不喜好？就是姐姐和我，自小服侍王爺的，也冇給西北軍做過甚麼吧？”

侍衛低頭不語。蟬衣和蝶衣是自小服侍沈數的，因著沈數身份特彆，她兩個在定北侯府裡也就與旁人報酬分歧。疇前沈數未曾娶妻的時候，院子裡的事都是蟬衣做主，若說誰給了她膽量，約莫就是這麼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養成的吧。

“姐姐又來了……”蝶衣到底是看在多年的姐妹情分上，還想著能點醒她，“若說為西北軍做事，姐姐就要聽主子叮嚀，那王爺納不納人的事兒，姐姐如何就不聽主子叮嚀了呢？另有那張氏的事兒，姐姐為甚麼又自作主張呢？”

就是本日來送信的這名侍衛，當初也是偷看過蟬衣幾眼的。他不是一等侍衛，心下並未敢抱娶到王爺身邊一等大丫環的妄念，卻也免不了有些綺思。但是現在蟬衣做下這等錯事，以定北侯治家之端方，蟬衣現在的境遇就如待死之囚，比之府裡不入流的灑掃小丫頭都不如了。

“以是，姐姐這就叫循分？”蝶衣歎了口氣，“我還記得，當初王妃還不是王妃的時候，我總惦記取王爺跟蔣家的仇，橫看豎看她都不紮眼。當時候姐姐是如何經驗我的？現在輪到姐姐本身身上，如何就想不清楚了呢？再說，姐姐留在西北，還是王爺發的話，王爺的情意，姐姐莫非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