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失控[第5頁/共7頁]

沈數也未再多說，拿了信回到書房才厲聲道：“究竟是甚麼人去找了張氏？”定北侯的信很短，詳細事件都是讓侍衛帶的口信。

蟬衣緊緊攥著拳頭，那塊蜂蜜糕已經被她握成了渣：“你曉得甚麼……”

“現在有苦主首告，環境就分歧了。”沈數冷冷隧道，“恐怕皇上也隻能召這婦人入京，交由大理寺審理了。”如此一審，必定搞得人儘皆知，桃華的名聲必定是大受影響。且不說她的醫術會被人質疑，單說後宅婦人惹上性命官司，就是大大的不當。君不見有些家規森嚴的大族，若家中女眷有官司需上公堂的，乾脆就在家裡勒令自縊，以求免除拋頭露麵，帶壞了一族女子的名譽。

蝶衣並不與她回嘴，隻歎道：“姐姐，當初你做這事時，可稟過王爺和王妃了？或是稟過夫人？”

“如果王爺成心，還不早就……”蝶衣忍不住說了半句。沈數阿誰年紀，做為皇家後輩，身邊早便能夠放人了，如果他成心要納蟬衣，底子不必比及結婚以後。

桃華細心想了一下，回想起阿誰一臉蕉萃，隻要兩眼亮得瘮人的婦人：“本來是她。”當初在疫區的時候就到處吵嚷她的藥治死了人，厥後疫病漸平她便冇了動靜，當時桃華還遣人去問過她是否情願進護理隊，但被回絕了。

不過蟬衣並不感覺帶勁兒。蝶衣站在門口，不知是揹著光還是的確這些日子風吹日曬的原因，瞧著是較著地黑了。但是她的個子倒彷彿還長高了一點兒似的，站在那邊愈見矗立。

“以是，姐姐這就叫循分？”蝶衣歎了口氣，“我還記得，當初王妃還不是王妃的時候，我總惦記取王爺跟蔣家的仇，橫看豎看她都不紮眼。當時候姐姐是如何經驗我的？現在輪到姐姐本身身上，如何就想不清楚了呢？再說，姐姐留在西北，還是王爺發的話，王爺的情意，姐姐莫非就不明白？”

誰曉得他這點念著舊情的憐憫之心，竟至本日之錯。

定北侯府固然不講究奢糜，但武將人家，常日裡飲食也少不了葷腥，給沈數籌辦的份例就更邃密一些。蟬衣平日裡用飯也必有一個葷菜，幾時會對著饅頭和醃菜啃一天的？是以現在即使腹中饑鳴，口中倒是全無半點滋味，那裡吃得下去。

這句話算是把蟬衣問住了。她當然是冇有說過的，那點子私心，她如何敢去與沈數和桃華說？隻是她原想著張氏一個無知婦人，又是喪夫喪子無依無靠，隻消給些銀錢，再說些好話便能哄得住。萬冇想到恰是無知者才恐懼，張氏已經一無統統，又另有甚麼顧忌？一傳聞種痘死了人，便感覺這是揭露究竟的好機會，竟一句也冇與她流露，捲了幾件衣裳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