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去世[第4頁/共7頁]

“老爺――”白果適時地打斷了蔣錫的回想，“姑奶奶是雙身子的人，可不能在這院子裡站久了……”

“和離已經是最後一次了。”桃華聲音平平，語氣卻果斷，“看在太太為蔣家生了子嗣的份上，我再許個諾：如果今後燕姐兒有甚麼傷身死亡的大事，我可再幫她一回。如果太太要把這個承諾用在給她安排婚事上，那結婚以後她是死是活，我就再也不會過問了。太太本身選吧。”

蔣柏華眼圈紅了，點點頭，想抱住桃華的腰，又不敢碰她的肚子。偏巧這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彷彿不大喜好這悲情的一幕，蹬了桃華一腳，把長夾襖的下襟都鼓起一小塊來，嚇了蔣柏華一跳：“姐姐，這――”

桃華忍不住又歎了口氣：“罷了，反正也冇有幾天了……”

桃華並冇有否定：“我曉得太太顧慮柏哥兒。不過太太能夠放心，這是我弟弟，我天然會照看的。”

桃華輕歎一聲：“不是消夜的事兒。叫山藥勸著柏哥兒，不要熬夜。”蔣柏華再懂事，也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熬夜是最傷身材的。

“太後？”桃華驚奇地揚起眉毛。太後出行身邊不知有多少宮人內侍圍著，如何能夠就從石階上跌下來？

“也不曉得把她接來是對是錯……”桃華悄悄歎了口氣。

太後半閉著眼睛，有氣有力隧道：“陸氏到底如何了？”

“王妃――”玉竹從園子外頭出去，一張臉緊緊板著。

“可，可她現在……”曹氏急得把頭又抬起了一點，“桃姐兒，你就，再幫她，最後一次。”

“桃姐兒――”曹氏動了動，從喉嚨裡收回沙啞的聲音，“你，你還是來了……”

“太太還是吃甚麼吐甚麼？”桃華在園子裡漸漸地走著，問薄荷。

伉儷兩人正說著話，玉竹從外頭出去：“王爺，王妃，宮裡頭來人，說太後從石階上跌了下來。”

“是，來見我，最後一麵的吧？”曹氏的聲音像生了鏽的門軸似的，轉一轉就要停一停。

蔣府裡已經籌辦了棺木和壽衣，一是為著沖喜，二也是為了事光臨頭不致手忙腳亂。天然，就曹氏的病來講，後者纔是最首要的。蔣柏華本身也明白，他還悄悄去看過那壽衣，深且重的色彩，厚厚的疊起來放在那邊，透著一種冰冷的讓他驚駭的感受，卻又解釋不清。

蔣錫自東北返來，一向在家中訂正《草藥綱》，這會兒也守在正院裡，身邊侍立著白果。

已經是仲春中，風較著地軟了，陽光也更暖和，園子裡新綠初萌，細柳垂絲，夭桃含葩，已經是一片朝氣了。

桃華被他說得幾乎笑出來，又趕緊忍住了：“我們得進宮去瞧瞧吧。太後總歸是受了驚嚇。再說，盈兒的腿傷我也得看過了才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