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捱打[第5頁/共7頁]

蔣榆華哼哼著道：“你在外頭過得安閒，我在家裡被拘得轉動不得，說甚麼風涼話。”他疇前是極受寵的，因讀書好，蔣鈞也不拘著他，要去那裡都行。如此渙散慣了，俄然被拘了一年多，的確如下獄普通，如何受得了？

“哎喲，這倒是大伯母忽視了。”小於氏聽她並不留下，內心就更鬆快了，兩手一拍道，“倒健忘了旭哥兒。這當孃的啊就是如此，家裡有孩兒等著，那裡也留不住。提及來，旭哥兒這轉眼要百歲了吧，也不知長成甚麼逗人愛的小模樣了。”

小於氏聽桃華說話，開端有些不耐――蔣梅華在宮中本艱钜，不然也不能想出這個主張來。桃華不肯幫她也就罷了，何必還如此多管閒事呢？但聽到最後一句，神采就不由得有些變了――冇彆的，蔣杏華的生母春蕙，可不就是她的陪嫁丫環麼？

蔣榆華屁股上還在作痛，想到挨的幾板子，頓時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了。小於氏看他如許，又心疼起來：“我的兒，你用心讀幾日書，若考中了，還不是甚麼都由著你。”

蔣鬆華的長相有六七分像蔣鈞，隻是兩道眉毛更濃一些，這一點倒是更像蔣老太爺。且蔣鈞隨了生母，生得白淨，蔣鬆華倒是在外頭跑過幾趟的，曬得膚色微黑，就更似祖父了。蔣鈞這一眼瞥見他，竟然有幾分恍忽，半晌才道：“你返來了？”

再在書房裡一翻，竟然還不但一本，外頭都包了甚麼《詩經》、《書經》，翻開來卻滿是偷梁換柱的，隻把個蔣鈞氣得七竅生煙，當場就叫了板子來，在書房院子裡按倒蔣榆華就打起來。

蔣榆華本來就有點風騷癖，隻是蔣家管得緊，他年紀又小，並未顯得出來。現在他已經十五了，原就是初初有些開竅的時候，見了這風月話本頓時愛不釋手，哪另故意機讀端莊籍呢。

不防他讀得正歡時，蔣鈞提早從衙門出來，到了家先來書房看他，便逮了個正著。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將那內裡蒙了《大學》封麵的話本一翻，便翻到幾句風月之詞，立時一腳踹疇昔，將蔣榆華踹了個屁股墩兒。

歐家下聘的事兒，她當然也早就傳聞了。這與劉產業初下的那點所謂遵古禮的寒酸聘禮分歧，歐家乃是依著身份行事，家風素樸，最忌豪華。不過對蔣丹華來講，實在冇啥兩樣，她是個最愛豪華的人，固然限於蔣家的家道，不成能珠圍翠繞金碧光輝，卻也是儘量地往富麗裡打扮。現在到了歐家，隻怕她是過不慣的。

疇前他也是整日裡除了讀書就冇有彆的事可做，隻感覺那書籍捧起來有千百斤之重，裡頭的事理更是糾結不清。厥後去了書院，每日裡還各種菜養養花，又跟著山長出門去外頭走過，將世情與書籍聯絡起來，便時有豁然開暢之感，反進益了。如此看來，也難說蔣榆華不是被蔣鈞拘得太狠，反對讀書厭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