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就計[第2頁/共7頁]

“也不怪你。”火伴歎了口氣，“你前些日子在青州城那邊輪值，怕是還冇聞聲動靜——都城昨日方纔送了動靜來，郡王妃得了急病，已經冇了……”

沈數俄然打斷了他的話：“惺惺作態！”

“如何重聚？”沈數啞著嗓子反問，隨即嘲笑起來，“於家人可還記得，當年我母妃是如何歸天的？”

周千總在家裡也學過些拳腳騎射，對外號稱是武舉人考上來的，但是都是些花拳繡腿，現在被沈數這麼握了一會兒，就感覺實在撐不住了，趕緊道：“王爺就不想曉得王妃出了甚麼事？”

沈數怔了半晌，提著酒囊的手微微建議抖來。周千總冷眼覷著，口中道：“人既在宮中，為何會傳了死訊出來，王爺想必內心也明白吧？”

這話彷彿一把刀子捅中了沈數的把柄，令他微微彎下腰去，麵露殺機，但終究還是忍住了，隻道：“此事非同小可，我還要再想想。”

周千總用心暴露一絲驚奇：“王爺不知？哎——是下官講錯了，講錯了，下官冇說甚麼。王爺漸漸喝，下官告彆——”擺出一副起家要走的模樣。

“你說甚麼？”沈數正在抬頭灌酒，隻乜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

周千總點頭道：“恰是。現在皇上咄咄逼人，讓皇後十餘年都無所出，是要將於家趕儘撲滅了。現在於家甘心助王爺一臂之力，隻求將來王爺即位，能讓於家安穩度日。”

“天然不是。”周千總被他盯得後背有些發毛，強自平靜隧道，“王爺細想，所謂太後不容先賢妃，不過為著太子之位。但是當時今上已經八歲，進書房讀書已稀有年，資質不差，又養於中宮，身份亦是不低。而先賢妃身份雖貴重，畢竟也不是皇後，王爺也就不是嫡出。自古若非立嫡便是立長，王爺與今上皆非嫡出，今上已將長成，而王爺不過纔出世，太後又何懼之有呢？”

月朔冇甚麼好氣隧道：“王爺略用了些。周千總究竟何事呢？”

他固然及時把話嚥了歸去，但是連周千總都聽得出來，他本來想說“如果王妃曉得”的。沈數天然更聽得明白，一甩手就把粥碗推到地上去了，啞著嗓子道：“出去！”

沈數狠狠攥住了酒囊，將硬硬的生皮都握得變了形：“你究竟想說甚麼？”

他手勁極大，攥住周千總的手腕，那幾根手指就如鐵條普通，握得周千總呲牙咧嘴，隻覺到手骨都要被捏碎了，勉強忍著疼道：“下官冇有說甚麼……”

周千總被他像捉小雞似的提了起來，勒得喘不過氣來，雙手去掰他的手，卻涓滴也掰不動：“王爺，咳，咳，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