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親戚[第4頁/共5頁]

桃華聽了這話，便起家笑道：”那我去廚下看看，叫他們做出來就是。”

”是啊，這數兒實在太大了，姑奶奶也曉得，我們家裡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出這個數來啊，總不能為著這個再去乞貸不是？”曹五太太嘴上說著，眼睛卻悄悄地在曹氏頭上身上來回地溜。

曹氏忙笑道：”紹興花雕酒是馳名的，柏哥兒他爹夙來喜好。那梅乾菜也好，這就叫廚下去蒸一道扣肉上來--我們這裡也有，吃起來總感覺不甚對味兒。”

蔣燕華柔聲道：”娘擔憂爹爹，那就多帶兩小我去，好生奉侍。”

廚房裡劉婆子正跟地丁兒在拾掇曹五太太帶來的那些東西，除了四壇花雕酒以外，也不過就是兩小壇腐乳，一簍梅乾菜，一盒香糕罷了。

曹五太太是曹氏遠親的嫂子，現在一家子都跟著曹五爺在紹興任上，離得雖說不甚遠，但這不年不節的俄然跑來，倒是少見。曹氏趕緊叫開了門，她身邊的大丫環青果就替曹五太太結了車錢，把人迎了出來。

這婆子一喊，騾車裡的人也趕緊伸出頭來：”mm！”

出了曹氏的院子，薄荷纔有幾分不平隧道：”明顯是老爺要出門，太太倒說話給女人聽……”

桃華隻笑了笑，對繼母，她可冇希冀甚麼，隻要對父親體貼，不是整日裡想著算計繼女也就罷了。她比較在乎的，是另一件事：”薄荷，我也好想去廣州啊……”上輩子她是去過廣州的，這輩子也很想去看看，廣州現在是個甚麼模樣。

母女幾個上了馬車，慢悠悠回到家門口，便見一輛拉腳的騾車停在路邊，一個婆子正在跟車伕還價還價。曹氏下了車，那婆子一眼瞥見她，頓時滿臉憂色叫道：”姑奶奶！”

曹氏便道：”那裡是在藥堂，跟著商隊去了廣州，說是要買一個甚麼香的藥，這剛剛纔從船埠上走了。”

曹氏一聽就急了：”這是如何說的？哥哥是那裡獲咎了縣令不成？”

曹氏雖唸叨，蔣錫仍舊在五今後起了程。事都定了，曹氏也就隻剩下了叮嚀。一家子人一起將蔣錫送到船埠，眼看著他上了茂通源的船揚帆動身，猶自不捨拜彆。直到那船都看不見了，又另有一艘船泊岸，開端搭跳板下人，曹氏才怏怏道：”歸去罷。”

這話曹氏愛聽，本來那點兒離愁彆恨也都消了。桃華在一邊叮嚀了上茶上點心，曹五太太便笑道：”因你哥哥再過些日子要去京裡，隻怕端五節也回不來，叫我早些過來送了節禮，免獲得時候擔擱了。他惦記取妹夫愛喝酒，紹興那邊彆的冇有，花雕酒是最好的，叫我送幾罈子過來。另有些梅乾菜和腐*糕之類，都是紹興土產，mm彆嫌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