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丫鬟[第5頁/共7頁]

“太太――”桃華站住腳，回身看著曹氏，“送帖子是儘長輩的禮數，至於太夫人見與不見，不是我們能擺佈的。據我所知，曹家外祖父與老侯爺也是多年未有來往了，太太來都城也隻是為伯祖父祝壽，並非定居，送帖子上門問安，禮數也就夠了，一定非要見麵不成。太夫人年紀長了，若為了見客勞動，做長輩的也不美意義不是？”

茯苓這些日子瘦了一圈。自從要求桃華想歸去服侍，被桃華回絕了以後，她就完整冇了但願，乾脆破罐子破摔起來，想著在曹氏院子裡混到十八歲，讓爹孃討個恩情放出去嫁人就算了。

小於氏見她神采實在丟臉，不敢再說甚麼，悄悄應了一聲就帶著丫環退了出去。她一走，於氏閉著眼睛坐了半晌，也對身邊的丫環擺了擺手：“你們也都下去吧。”

蔣燕華隻感覺一時與母親分辯不明白。曹氏嫁入蔣家以後，雖也出門寒暄過，但最後因是後妻，又是新來乍到，不免有些底氣不敷。到了厥後雖生了兒子，可桃華卻愈加強勢，乃至於曹氏這腳雖站穩了，底氣卻不見長。且蔣家也不是甚麼高門大戶，曹氏並冇有多少出門的經曆，反倒是蔣燕華跟著桃華出門多些，對來往的禮數也更明白些。

“你公然不想再歸去了？”蔣燕華又問了一句，“如果你想歸去，我去跟姐姐討情。畢竟你爹孃都是家裡的白叟兒了，姐姐想來也會給他們這個臉麵的。”

於氏在屋裡站了一會兒。蔣家尚儉，這屋子陳列天然並不富麗，倒是到處見經心。一張紅木百子千孫床靠牆擺著，床架上雕鏤著一個個玩耍的小孩子，意味著人丁富強，多子多孫。

“可她爹孃都對老爺忠心耿耿……”若不是如許，茯苓恐怕也留不下，不是賣出去，就是打發到莊子上去了，哪還容她做著一等大丫環。

“對爹忠心又如何樣，莫非娘你現在不是蔣家太太？還是說對爹忠心，就要防著你不成？世上萬冇有這個事理。”蔣燕華嘲笑，“再說了，姐姐將來總也要嫁出去的，若不是為了這個，茯苓又如何會開了庫房的門？”

“大伯母說得是，既來了都城，總該去處長輩問安，隻因靖海侯府也要參選，這時候登門不免添亂。既然選秀事畢，過些日子就去遞了帖子，不管太夫人是否有暇，禮數上總該殷勤了纔是。”

曹氏辯白道：“我不是不肯，隻是找不到人。你說，是讓白果去，還是讓萱草去？這家裡的人，我們孃兒倆能教唆得動哪個？”

這幾天母女兩個就為這事憂愁，想不出要如何瞞過蔣錫和桃華跟靖海侯府搭上，是以做彆的事不免走神，景氏問了這一句，曹氏過了半晌纔回過神來，應了一聲道：“是。我父親跟老靖海侯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