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騙局[第2頁/共7頁]

西北天寒，軍中發下的棉衣又常常偷工減料，西北軍很多軍士都有風痹之症，一到夏季雙膝冷痛難言，嚴峻的乃至連馬都上不去，故而這驅風散寒之藥，在西北軍中的需求僅次於止血的金創藥。

這個數量沈數天然拿得出來。他回京前繞這一大圈，對各種藥材的代價也有些體味，車主這個代價的確便宜，特彆那烏梢蛇，說是直接從山中藥戶處收來的，若隻要本錢，比之藥鋪中所賣竟要便宜三成，實在是一筆好買賣。

那人顯是西市四周住民，非常熟諳行情，小聲道：“藥鋪都有悠長供貨的藥商，他如許外來的，哪家藥鋪也不會收他的。那瘦子看著也不像這四周開藥鋪的，怕是就貪這車貨便宜，想倒個手贏利。隻是這也太黑心了，進價折三，加上一起運來的開消――嘖嘖，這車主還借了印子錢，擔擱幾天那利錢怕就要翻上去幾倍，說不得傾家蕩產也是有的。”

月朔嘴角一彎，趕緊轉過甚去，卻被眼尖的蝶衣發明瞭：“如何，月朔你莫非有甚麼事瞞著我們不成？”

蝶衣不在乎地一擺手：“這算甚麼，又不累。我隻盼著崔女人快些好起來，王爺快些結婚。”她說著，臉上就忍不住浮起笑容來，“崔女人生得好，風采也好，禮數也好，最要緊的是啊，我看王爺也瞧著她好――先帝真冇挑錯人。”

十五眉頭擰得死緊，目睹那車主對著那瘦子又跪又拜，求他少折些銀錢，忍不住轉頭向沈數道：“公子，這烏梢蛇和桂枝都是驅風散寒之藥，首烏和天麻雖不對症也用得著，不如――”

車主張口結舌，那小廝悄悄今後退了幾步。桃華正盯著他呢，一見他動就大喊：“往哪兒跑？你們三個清楚是一夥的！”

那車主正衝著瘦子又跪又拜，小廝也在一旁幫腔討情，隻是那瘦子彷彿吃定了他，翻著眼睛隻是看天。十五大步疇昔，伸手將那車主從地上拉了起來：“你這一車藥材，進價多少？”

月朔忍不住又歎了口氣：“算了，彆說了。反正郡王府蓋起來也還要些日子，說不定崔女人當時候病就好了。一年裡頭穀旦還不有的是，甚麼時候都能挑出來。”

圍觀的人們乍見一麻袋的蛇，固然曉得都是死的，也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不約而同地今後退了幾步，離那馬車遠了些。那瘦子倒是夷然不懼的模樣，伸手拿了一盤死蛇細細打量，點頭道：“倒是好貨。”

十五怔在原地，沈數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忽聽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大聲道：“你說這是真藥，敢不敢到西市裡隨便哪家藥鋪，請製藥徒弟辨一辨？”

老叟點頭歎道：“唉，並非肇事。這車主是販藥之人，與人約好向都城當中送藥，誰知藥送來了，那定約之人卻急病身亡，百口都返回客籍去了。那小廝原是定約之人的仆僮，車主識得他，故而拉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