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水仙[第3頁/共7頁]

“這個天然。”桃華冷冷一笑，“不過現在是在伯祖父家裡，有些事不能做得太顯眼。等回了無錫，她們也不要再出門了，至於曹五那邊，想來不消我說，也不會再來往了。”

靖海侯夫人微微一笑：“你不懂。雖是她繼母，若給踩了臉麵，丟的也是她父親的臉。家裡頭的事本就是如許，哪怕關起門來吵得雞飛狗跳，到了外頭就得相互照顧著，這纔是一家子的臉麵。這丫頭小處所來的，可貴倒是曉得這個事理。”說著就歎了口氣，“如果江南那一家子曉得這個事理，老爺也不至於現在經常被人打趣。”

曹五太太鼻尖上已經冒出了汗珠，再也坐不住，乾笑了一聲：“還是太夫人見地廣，我們再不能比的，便見了好東西也一定識貨。”說著就要起家，“時候不早了，家裡另有些事，過幾日再來陪太夫人說話。”

小於氏眼看蔣老太爺捧著蔣蓮華送的圖冊一臉笑容，內心不覺酸溜溜的。蔣丹華針線夙來不大好，送的一件家常袍子還是讓丫環做了大半的。這個家裡民氣照不宣，蔣老太爺也曉得。但是蔣杏華針線極好，卻隻送了一雙鞋子和兩雙襪子，就顯得有些心不虔了。

“彆的都有婆子們顧問，總不讓動，彷彿我去剪剪枝兒就會傷著本技藝似的。”桃華自嘲地笑著，眼睛卻冷冷瞥了曹五太太一眼，在對方心虛的神采裡含笑道，“就是夏季裡本身養幾盆水仙，這個總算是冇人攔著了。”

桃華含笑點頭：“夏季裡屋裡擺上幾盆，看著也舒心。”

這類荷包裡頭裝的都是金銀錁子，給太夫人賞人用的。本來有靖海侯夫人在，太夫人不必考慮給這些親戚們見麵禮的事兒，本日因為跟桃華說得投機，這才特地給了東西。桃華含笑收下，跟蔣燕華一起福身謝了，這才告彆。

太夫人也感覺本日曹五太太有些木訥，說的話彷彿不如平常那般風趣，何況又有了桃華在旁，便不挽留，點頭就叫她們走了。

穿雲機警，聽靖海侯夫人對桃華的稱呼由“蔣家大丫頭”變成了“蔣大女人”，就曉得靖海侯夫人對桃華的印象有所竄改，也趕緊道：“奴婢也感覺蔣大女人膽量大，竟然敢那樣回話呢……”

“看她那模樣，為了奉迎我，立即就把小姑賣了，一絲一毫諱飾的意義都冇有……”靖海侯夫人暴露一絲輕視的嘲笑，“倒是蔣大女人，竟然說得出‘進了門就是一家人’的話，倒是頗出我料想以外呢。”

薄荷也感覺無話可說。蔣錫曉得了又如何樣呢？把曹氏休了？那蔣柏華豈不難堪？有一個被休的母親，將來他也彆想抬得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