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親事[第4頁/共7頁]

蔣老太爺並不為所動：“十幾年冇給人診過脈，手都生了。這是乾係性命的大事，不成忽視。宮裡太醫自有好的，崔家女人是將來的郡王妃，要請幾個好太醫也不難。”頓了一頓，淡淡道，“毛遂自薦雖好，也要看是何事。”

桃華這段時候被小於氏又科普了一番宮裡的知識，現在大抵的也有個數了。淑妃袁氏，在今上還做著太子的時候就進了東宮，厥後今上即位，她也就從太子良媛成了四妃之一，在後宮是僅次於皇後的高位妃嬪了。

有外男出去，女孩子們天然要避到後堂去，蔣丹華忍不住道：“這是哪家的客人，祖父如何叫到內院來了？”十五六歲的少年，到了彆人家裡已經不能隨便進二門了。若說是給主家的女眷拜壽還好說，蔣老太爺本來就要在外院見客人的，完整能夠到外頭去讓人施禮，並不必叫出去的。

景氏臉頓時僵住了。她剛纔說崔夫人想請蔣老太爺疇昔，實在底子不是真的，乃是她去看望崔大女人的時候，主意向崔夫人提起來的。現下蔣老太爺說出毛遂自薦的話來，清楚是已經戳破了她的謊話。自她嫁進蔣家來，還從冇有被公公如許下過臉，一時候甚麼話也說不出來，噎了半晌才調巴巴隧道：“兒媳也是看著好好一個女人瘦成那樣，內心不忍……我們家世代行醫，仁心仁術……”對著蔣老太爺淡然卻又彷彿能看清統統的目光，說不下去了。

蔣錫一聽這不對：“且不必焦急。過幾日我們還去廟裡燒燒香甚麼的，來了一趟都城，冇去多少處所玩耍過呢。”

歐老爺子捋著鬍子笑了笑：“他還小，秋闈嚐嚐手也就罷了，倒並不望著就能中。”轉過甚來誇蔣家幾個男丁，“個個出息。”叫孫子跟蔣家兄弟們多靠近，“共研筆墨，方有長進。”

“可藥吃了，實是半點感化都冇有……”景氏頓了頓，把聲音放得更恭敬，“兒媳想，隻怕還是這些人醫術不精。兒媳記得，疇前父親在宮裡的時候，太後也是脾胃衰弱，都是您給開方劑調度。能不能……能不能勞煩您白叟家去瞧瞧……”

隨聽一個白叟的聲音與之寒喧，又道：“可不是，這幾年恰是拔個兒的時候，眼瞧著就高了。航哥兒，快來給蔣爺爺叩首。”

“是袁夫人。”小於氏低聲說，腳下有些遲疑起來。

這少年彷彿正在變聲期，聽起來很有點公鴨嗓，蔣丹華嗤地一聲就笑了出來，趕緊掩了嘴，悄悄把門簾掀起一條縫來往外瞧。

可惜走進世人視野裡的並不是出來傳召的內侍，而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身後倒跟著個內侍，但明顯不是來傳甚麼話的，而是一個勁隧道：“二公子慢些走，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