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商談[第5頁/共7頁]

沈數沉默一下，緩緩道：“何止不敷以主持西北，隻怕她去都不肯去，便是勉強去了，約莫也是諸多抱怨吧……”他現在早已不求能如母孃舅母普通琴瑟調和，隻要家中能安靜全麵，不讓他有後顧之憂也就罷了，但是就連這一點，也一定能求得吧。

這說的是抄宮內幾個寺人的家所得的財寶，按天子承諾全數送往西北軍前，給軍士們發餉銀用。

桃華被他猴子一樣的跳起來也嚇了一跳，趕緊起家避開：“鄔先生不必如此。王爺替蔣家考慮全麵，我不過略有回報罷了。”

桃華和薄荷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落到一個穿戴直裰的年青男人身上。他身上的直裰是青布所製，腳上靴子也極淺顯，腰間卻掛了個天青色的荷包。桃華和薄荷是從桑蠶之地來的，兩人都一眼就看出來，那荷包瞧著不大起眼，倒是貴重的暗紋錦，此中夾了銀絲線，若在陽光之下，當有點點銀星明滅，非常美妙，與這男人的衣裳頗不相襯。

這茶館固然也分高低兩層，也有些雅室之類，但因在布衣坊間，出入的人天然也都是些布衣，是以身份氣質頗不不異的人，從樓梯高低來的時候就輕易惹人諦視。

鄔正反應快些，忙問：“不知女人想開價多少？”

銀硃是崔秀婉的貼身丫環，她在這裡，那麼中間阿誰戴幃帽的女子十之八-九就是崔秀婉了。這主仆兩個，如何會呈現在這類布衣所居的坊間呢？

薄荷依言低下頭，可眼角餘光卻忍不住跟著，見崔秀婉主仆敏捷地上了一輛馬車分開，又忍不住去看樓上：“女人……”

“已經出發了。”鄔正跟他坐同一輛馬車，捋著山羊鬍子笑道，“這一次所得頗豐啊。”

沈數無端地感覺耳朵有點發熱：“蔣女人去西北做甚麼！她發展江南，到了西北如何能風俗。”

“至於金創藥――”沈數躊躇了一下，“我想請女人儘量多製些。”

“蔣女人是個傲氣的人。”沈數淡淡隧道，“不然也不會在承恩伯麵前那般倔強，我想，她一定肯為妾。”

桃華笑笑，拿起紙筆將藥方寫了下來，又寫了製藥需求重視的事項：“受傷之人，以傷口潔淨為最要，鹽水或烈酒洗濯傷口都非常有效，不能單靠金創藥。”這是止血的，消炎服從可不是太好，“至於製藥之時，更要乾淨，儲存亦是如此，不然不是救人之藥，倒是害人之毒了。”

鄔正摸摸鼻子，乾笑道：“女人說的是。爽口物多終做疾，快苦衷過必為殃，有理，有理。”得了蝶衣一個小小的白眼，最不節製的可不就是他嗎。

沈數微微一怔：“你要回無錫？”

鄔正歎道：“可蔣三老爺卻未退隱呢，若不是有秀才功名，隻能歸於醫或商呢。不過，現在不是說蔣女人的出身，而是前有崔氏，蔣女人也隻能為側妃了。不過王爺可重禮求聘，並尊崇其位，以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