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改藥[第1頁/共7頁]

杜寺人算了算：“蔣女人走得慢，這時候大抵也剛到宮門……”

壽仙宮正殿裡人已經走得儘了，除了門口的杜寺人以外，其他宮人都被趕得遠遠的，並不能聞聲殿渾家說話的聲音。

“太後您看，這方劑換了幾味藥呢。”宮人大聲地念著，“夜明砂換為蚌粉，木香換為――”

於思睿已經聽小內侍說太後喝了藥就會吐，很有幾分膽戰心驚地坐到太後跟前：“她還好。姑母派的人，天然照顧得經心。”如果太後俄然作嘔，吐他一身如何辦？

“表妹起碼也該叫我一聲表姐吧？”曹蘿悄悄地笑著，眼睛卻冷冰冰的。要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最恨蔣燕華和曹氏，其次就是桃華了。但現在蔣燕華和曹氏不在麵前，她的仇恨就都轉移到桃華頭上了。她現在已經是個妾了，桃華卻竟然還能出入後宮，憑甚麼呢！

曹蘿在一邊站著，雙手緊緊地攥動手帕。方纔沈數斜瞥她那一眼，彷彿在看甚麼臟東西似的，冷酷中藏著討厭。疇前她可不是如許的，當時候她跟在靖海侯府的女人身邊，走到那裡人家也都要客客氣氣的，乃至還能跟著學宮裡的端方。但是現在――落到這個境地，都是因為蔣家不肯借那一千兩銀子！

不過就在此時，一個明朗的聲音從前麵傳過來，讓於思睿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承恩伯府上，都風俗跟妾室家裡攀親戚的嗎？或者這是於家的風俗？”

“承恩伯。”桃華淡淡地行了個禮，纔要上馬車，於思睿卻已經跳下來了：“蔣女人急甚麼，正巧在這兒見著了，也不向你表姐行個禮嗎？”

於氏站在殿門口急得一身是汗。又是擔憂蔣梅華，又怕桃華到最後也治不好太後的病。如此焦炙當中，就感覺時候過得更加慢，好輕易比及那內侍返來，身後卻帶了兩個宮女，迴天子的話道：“鄭姑姑說那日她奉太後到園子裡，就見著了這兩個宮女在說話，是以奴婢直接帶了她們來回皇上的話。”

皇後此時已經得空再找桃華的費事了，她滿心想的都是從速歸去打水洗臉，因而對天子的話冇有半分貳言。桃華得以施禮辭職，然後囫圇兒個地走出了壽仙宮。

內侍一麵向裡引他，一麵道：“是來給太後孃娘診病的。”

宮人趕緊接了奉到太前麵前，隻見匣子裡是一塊巴掌大的青白玉，另有幾點正色，論玉質的確隻是中上，但卻奇妙地依著色彩竄改雕成幾株水仙，白的是花，綠的是葉，黃的是芯，更有幾點黑褐色乃是球莖上的枯皮，真可謂維妙維肖。

“是呀，表妹急甚麼呢？”曹蘿也上前一步，伸手也來拉桃華的衣裳，“幾日不見，我很思念表妹呢。”

這些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隻笑道：“侄兒那裡會跟姑母活力，姑母還不是為了我好。”說著從懷裡摸出個小匣子來，“在外頭尋了件小玩藝來，不值甚麼錢，不過給姑母擺在案頭瞧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