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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擔憂影響你出息嘛,”我笑了笑,“這但是性命案子。”
……
冇多久,有個留著小平頭的矮胖中年獄友湊到我床前,笑嘻嘻地問:“兄弟第一次出去吧?”
大頭被我說得一顫抖,下認識地縮著脖子看了看店門口,這才轉頭白了我一眼,“屁,我明天輪休呢。”說著,他一口氣把一大杯啤酒全灌了下去,然後昂首神奧秘秘地說:“我傳聞,剛出來就把你給嚇哭了?”
辦事員過來換烤肉架的時候,我仍在罵罵咧咧,但是大頭悄悄一句“裡頭有監控”就把我剩下的話全憋了歸去。
我嗯了一聲,一口一口抽著悶煙。
我點著煙猛抽了一口,把火機也朝他扔了疇昔,“戒了你還帶著煙?”
“另有冇有點隱私了……”我打死也不會說本身是因為回想起某個過世的女同窗才掉淚的。
我聞言滑脫手機螢幕,一張張照片中,都是同一個女人擺出各種性感誘人的姿式,無一例外都是嬌媚地看著鏡頭。
他摸了摸口袋,扔給我一包冇開過的軟中華。我拆開抽了一支拋給他,他一邊說著“我戒了”一邊還是接住煙叼在了嘴上。
“重視點警風警紀。”我半開打趣地說。
我在拘留所裡住的是標準八人間。房間一頭是鐵門,另一頭是蹲位,鐵門與蹲位連成的中軸線兩側,各是四張硬板床。我出去時,房裡已經住了五小我。身後鐵門合攏,我目不斜視,徑直走到一張空床前躺下,滿腦筋都是電影裡獄犯惡鬥的畫麵。
大頭全名馬奕翔,算是我發小。這傢夥中專上的警校,畢業出來後靠著他家老頭子在政法口的那點乾係平步青雲,前幾年就已經在辨彆局混到了副處,算得上前程無量。
“前一天我還約了他見麵,他如果籌算他殺,就不會承諾我。”我斷言道。
從拘留所出來,大頭說是要給我洗洗倒黴,因而我倆就鑽進了路旁一家韓式烤肉店。
他愣了愣,正色道:“我說,你這話可彆跟彆人說啊。”
我接過手機,隻見螢幕上是翻拍的照片,照片裡一個赤身女人抬頭對著鏡頭,一副予取予求的神采。
我曉得他在說甚麼,微微皺了皺眉,冷靜點頭。
“這些照片是在哪兒發明的?”我曉得我的聲音顫抖得短長。
“冇見過女人嗎?看這麼入迷?”大頭有些不屑的看著我。
我隻在拘留所裡住了一個早晨,第二天就被大頭撈了出來。
大頭彷彿冇想到我會這麼直接,愣了愣才掐了煙,朝著我端起酒杯,“這年初,女人都瞎了眼了,跟那種渣男在一起,要我說全該死。”
我無話可說,搖著頭一邊把牛肉片一張張攤到新換的烤肉架上,一邊問:“是小韓奉告你的吧?”
拘留所冰冷潮濕的硬板床上,我蜷成一團,不自發地暴露笑容,然後又節製不住地墮淚。我曉得小平頭在看我,像在看一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