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二入襄陽城,李氏賊子心 二[第2頁/共5頁]

這也不能怪莫愁怠惰，知音襄陽城不比通天峽，靈氣匱乏，打坐起來事倍功半，以是臨時放下功課，也無不成。莫愁這幾日每天大早，總喜好去東城菜市口打轉。或許是久居深山，見此處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反倒成了希奇之事。

李昊與納蘭彆離選了一匹黑馬、一匹白馬，莫愁打量一圈，相中此中一匹紅棗馬。他見那馬身姿健旺，胸窄背長，舉步文雅，不由讚了一聲：“好俊的馬！”腳下猛地發力，身子躍上半空，落到馬背上。

莫愁聽她說話時，竟不客氣的直呼李毅名諱，語氣無半點敬意，不由問道：“顰兒姐姐，但是李毅虐待了你？”

“是我魔障了。”他自嘲了一句，引得路過之人紛繁側目。莫愁也不在乎，心想：“母親曾與我提及‘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說得就是天道之下，眾生如芻狗普通劃一。唯有擺脫天道束縛，方能臻至大清閒、大安閒之境。”

說來也巧，這日賣渾沌大嬸可貴領著娃娃出來擺攤，頑童耐不住孤單，閒來無聊，因而在牆根底下畫了個圈，玩起了跳格子的遊戲。莫愁看了他們半天，見二小跳進跳出，正玩得努力兒，忽的幡然覺悟過來。

“今後我不會再來，這幾日多有叨擾，老闆你也不輕易，這些銀子當作打賞好了。”莫愁回他一句，也不睬會一臉茫然的小販，徑直分開茶攤。

莫愁半晌以後纔有些失落的說：“可惜姐姐身懷李家骨肉，不然窮經心機，以我今時本日的本事，助姐姐脫身李府，倒也不是難事。”顰兒聽了這話，欲言又止。

莫愁聞言，接連問道：“姐姐但是心有所屬？此人可否拜托畢生？”

李毅倉猝揮手道：“不礙事的！勞煩賢弟操心了。愚兄隻是喜好聞著香味，賢弟如果不喜，我把它澆滅就是。”說罷，一臉鎮靜的取來一碗淨水，將其倒入此中，銅爐頓時冒起一陣白煙。

談及莫愁這七年如安在山裡度日，顰兒聽得當真，時不時還插上兩句，常常提及李昊如何刁難於他。兩人老是一齊痛罵上幾句，然後大笑出聲。不覺間，已是夕陽西垂。二人眼看天氣不早，商討以後，顰兒先莫愁一步回李府，免得被人撞見，多生是非。

提及李毅，顰兒柳眉半鎖，低聲歎了口氣，難過道：“李毅非我良配，能為我贖身，隻是出於抨擊罷了。他常日裡驕奢淫閒慣了，哪故意機真情待我？不過如許也好，姐姐落個清淨，日子過得也算舒暢。如此了去餘生，倒也不錯。”

街邊商販換了一波又一波，來往的買家更是絡繹不斷。

馬車裡非常寬廣，四小我坐在內裡，並不顯得擁堵。莫愁發明車廂四壁竟是以沉檀香木做成，正中間有個小巧銅爐，銅爐內裡燃著香木，由內飄出陣陣旃檀香風。莫愁聞著香氣，用心大聲說道：“李大哥倒是個會享用的人，這爐裡燒的‘德馨旃檀’極其可貴，氣味有如蓮花之暗香。《觀虛空藏菩薩經》載有旃檀德尊者，其德之馨，故又稱旃檀香佛。李大哥但是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