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淪落襄陽城,問道太行上 上[第3頁/共5頁]

李毅大怒，眼看就要脫手打人，忽聽身後有人嘲笑道：“好一個恬不知恥的謙謙公子！隻曉得仗勢欺人。”

顰兒見他也不吃糕點，不由問道：“這些糕點分歧你口味麼？”

他倆正在說話，這時房門俄然被推開，老鴇興沖沖闖了出去，顰兒見她上氣不接下氣，來得倉猝，還當這是來趕人的，因而負氣道“老媽子如何如此吝嗇，他吃了多少，轉頭從我的分子錢裡扣了就是，何必勞您親身上門趕人？”

襄陽城居九州山川要地，自古便享有盛譽。古城三麵環水，一麵背景，雄踞山川之間，坐擁峻與險之勢，易守難攻，成績一座不凡的軍事堡壘，乃大周國抵當外域蠻夷的不二利器。更可貴的是，城內景色盎然，得一席春水，攬八麵風景。戰役年代商賈雲集、文人聚集，就連其他處所少有見到的色目人，與崑崙奴都是街上的常客。不過，再風景無窮的城池，也有它陰暗的一麵。

莫愁又困又乏、又餓又渴，隻得在樓前理石台階上坐下小歇。這時，紅樓朱門大開，從內走出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油滿肥腸，一臉富態；女的婀娜多姿，年青貌美。莫愁見那女的都雅，不由很多瞧了兩眼，他見身穿小紅肚兜遮身，隻掩住些許春光，披著半透的翠綠輕紗，下身是件長裙，更顯高挑之姿。

“走開！走開！本才子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可卻向來冇傳聞過甚麼‘忘憂穀’。現在的小叫花子，真是越來越會哄人，編出各種來由討人憐憫，不過就是要人財帛罷了。還把旁人都當作了蠢豬笨驢，真是不成體統！大周就是有爾等這般的廢人，才弄得天怒人怨，內憂內亂不竭。”穿著華服的文士一手展開摺扇擋住鼻子，一手藏在袖子裡，用勁兒轟趕身前的灰袍少年，嘴裡振振有詞，神情中儘是討厭。

老鴇道：“你說得倒輕巧，這幫大爺若能等閒打發，媽媽還死乞白賴求你何為？樓下都是些達官權貴之子，為首的那人，更是李太守的宗子李毅。現在他們正在樓下鬨呢，非得聽你彈曲子不成，閨女兒，你彆讓媽媽難做。”

先前那聲音忙應道：“吳公子說得在理，我也感覺這樓裡的糕點甚好，改天把做糕點的廚子請回府去，讓他好好教教家裡的下人們。”

莫愁聞道茶香，顧不得滾燙的熱水，咕嚕咕嚕的連喝了三碗，這才舒坦很多。

保衛們見仆人發話，紛繁擼起袖子，就要拿人。

李毅聽完，神采急變，循名譽去，說話那人竟是個小叫花子，頓覺顏麵掃地，肝火不能停歇，便朝部下們喝了句：“那裡來得叫花子？惹人討厭！還不將他拖出去，好好經驗！”

饑腸轆轆之下，莫愁不力抵擋文士的一推之力，倒在地上。文士見他倒地，罵罵咧咧轉成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