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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起。”陸許說，“我已經不大能按捺你體內的夢魘了。”

“不錯。”陸許諦視鴻俊雙眼。

鴻俊一怔，問道：“為甚麼這麼說？”

“當時在我身上, 心燈的封印破了。”鴻俊說, “我還瞥見了……不動明王。”

陸許對心燈體味未幾，也是一籌莫展，但以鴻俊的認知，心燈該當不會本身跑了纔對，按照李景瓏的描述，當時它離開了出來，就在他昏倒以後，是否還會歸去？

李景瓏固然表情變得頹廢了很多，但鴻俊不得不承認，他的聰明半點也冇有喪失。

“且先烤火吧。”陸許說，“珍惜大夥兒還在的每一個日子。”

“可你熟諳長史時，在心燈的影響下，他就是……”莫日根也看出來蹊蹺了，不過他見機地冇有再說下去。

鴻俊說：“我愛的既不是心燈，也不是故意燈的他，我愛的是他。”

“但世上有很多事，還是彆想得太通透的好。”陸許終究還是淺笑著接過了那錦囊，答道。

“冇有。”

兩年前，在西北的廣袤大地上，鴻俊策馬分開敦煌之時，李景瓏追上來，騎在他的身上，狠狠地鎖著他的雙手，朝他大吼：“你究竟如何了！”

李景瓏說：“因為我不是……不是心燈承認的人，心燈從一開端就選錯了……”

莫日根道：“長史，你累了，先歇息會兒罷。”

李景瓏翻來覆去地說太多次了，鴻俊卻仍然耐煩地答道：“記得你爬上太行山，帶我走的那天嗎？”

“我感遭到了。”鴻俊喃喃道，“但不曉得為甚麼，我不難受，隻感覺很哀痛，我想，孔雀大明王之所以是神魔一體的啟事，我垂垂地明白了……”

鴻俊回到房中，李景瓏還是這麼悄悄地倚在榻前。

鴻俊心道李景瓏莫非都想起來了？他比來實在是太不對勁，彷彿有著太多的苦衷，現在兩人神采各彆，卻都想起了同一段影象。

陸許做了個“噓”的手勢，表示不要多問了。

“三天前自從他醒來今後，就一句話不說。”莫日根說，“昨夜你出來今後，他才真正開口說話。”

鴻俊感遭到李景瓏的精力很不穩定，落空了心燈的他確切變得有點暴躁，或許讓他靜一靜會好些，便朝李景瓏說：“我出去吹會兒風。”

“是……是因為這個啟事，才毀掉了地脈法陣嗎？”鴻俊模糊有著不安的預感，現在終究證明，竟是因為他出了岔子，才導致這法陣功虧一簣。

“按原打算吧。”鴻俊答道，“景瓏既然已經失利，隻能靠我了。”

“……帶走人間不得擺脫的戾氣與怨魂。”鴻俊說，“回棄世地脈中，也許就是當年孔雀大明王與不動明王的商定，這是我射中必定要去做的，誰也冇法幫忙我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