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扒灰老頭[第1頁/共3頁]
第二天,父母仍然早早就起床了。我能夠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深深地等候之情。在我們洗漱結束,吃過早餐以後,也已經將近八點了。
我曉得,在如此氛圍當中,想讓父親溫馨地歇息底子就是不實際的。能夠讓父親從彭湃的豪情中走出來的體例就隻要一個,那就是分開這個喜慶的場合。想到這裡,我從速對母親說道:“媽,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不如先帶爸歸去吧。”
離得近了,我終究看清了高高站著的那兩小我。滿臉被塗了個花花綠綠,帶著海盜帽,穿戴歪傾斜斜的長袍。如許的打扮,固然很大程度上袒護了本來的麵貌,但我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他們就是堂哥和堂嫂。最最好笑的是,堂嫂竟然還帶了個眼罩,一副獨眼海盜婆的模樣。
從父母的神采,就不丟臉出,聽了我的話後,他們就已然在煩惱本身為甚麼會忘了兩個孩子呢?冇有涓滴躊躇,父母立即跟四周的人打號召並道彆。
在我們這裡,幾近家家都會走這一法度。普通人家的“扮扒灰老頭子”,常常都是逛逛情勢。比如,將新娘子的公公塗上大紅臉,然後扛上豬八戒慣用的九齒釘耙(“耙”與“扒”同音,以示用“耙”“扒”灰之意),往大門口一站。讓一眾親朋老友瞻仰瞻仰其英偉的“扒灰”形象,讓世人逗樂逗樂也就是了。當然,現在前提好了,不免會被人拍照或者攝像而留下其不滅的“扒灰”“英姿”。
因為摩托車頭燈有題目,以是我並冇有將其開來。剛纔父母、姐夫、姐姐和孩子們是開著兩輛電瓶車拜彆的。一輛是父親買的,一輛是姐夫家買的。統共就這兩輛,是以,我和老婆就隻能步行回家了。鄉村可不比都會,並冇有路燈。一起之上,我們都是摸黑而行。我倒冇甚麼,但這對一貫怯懦的老婆而言,倒是個不小的應戰。幸虧,堂哥家離我們家並不是很遠,是以老婆冇擔驚受怕多久,我們就回到了家中。
描述至此,必定會有很多人覺著奇特。你這演的是哪出?這實在是我們這裡的一種民風。每逢結婚慶典,為了加強喜慶的氛圍,普通會做“扮扒灰老頭子”的遊戲。這裡的老頭子實在是指的新娘子的公公。當然,這不是說公公真的與兒媳婦**,這純粹是遊戲,隻為博人一笑。
一分開堂哥家那喜慶的氛圍,父親很快就規複了普通。顛末白日這麼一折騰,父親已經累得不可了。是以,當我們來到家中的時候,父親已經躺到床上睡著了。聽著父親漸趨安穩的呼吸,我不由暗自佩服本身的明智。如果讓父親在堂哥家那麼無停止的的閒談下去,那麼還不曉得父親將會累成何種模樣呢。
“明天環境特彆,晚點歇息也冇甚麼。”談性正濃的父親聞言,從速搶先答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