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涼州暗潮[第1頁/共4頁]

柳寒既然存了以詩敲開門閥大門的企圖，也不回絕，慨然點頭，一壺酒灌下，抹去唇邊酒跡，說道：“此次回涼州，九死平生，要不是秋少將軍援救，恐怕就死在鬍匪手上，心中有所感，寫了首詩，雨庵公子既然相問，我就不吝醜惡，請諸位品鑒。”

“二公子，”柳寒換了個稱呼，拱手告罪：“城門關了倒無妨，我在城外有所山莊，徹夜可上那去，”說著又歉意的對秀雅說：“秀雅女人，本日不便，他日我再拜訪。”

“哦，這是如何回事？”雨庵有些驚奇的問道，在場中人隻要端木正和秋戈曉得柳寒商隊在路上產生的事情，柳寒便隻好解釋了一遍，雨庵聽後略微點頭：“本來如此。”

“將進酒，好名！”端木正微微點頭，稍稍沉凝吟道：“倦繡才子清歌長，花舫酒酣喚茶湯。窗明江波似妝鏡，艙靄檀雲品禦香。虎魄杯傾荷露滑，玻璃檻納柳風涼。水亭到處齊紈動，簾卷朱樓罷晚妝。”

雨庵點頭說：“朝廷和大將軍都被騙了，方達此人不過一卑鄙小人，隻知一味獲得軍心，甚麼與士卒同甘苦，士卒不用飯，將官不喊餓，士卒冇喝水，將官不說渴，毫無高低尊卑之序，如許的人，大奸大惡之輩。”

“最難消受美人恩，再說了，這名妓還是妓，隻要有錢便能睡。”柳寒隨口答道，遠遠的柳鐵牽馬從夜色中出來，這期間他一向等在內裡，端木正的親隨則是抬轎過來，在黑暗中，模糊約約還稀有人等在那。

在四大總督中，涼州總督護羌大將軍秋雲的名譽最高，秋雲文武雙全，待人謙遜，而其他三大總督，方回脾氣暴烈，段昌出身布衣，張平傲慢，以是數年之前，有朝臣上書，請天子召回秋雲，出任多數督或宰相，天子下旨收羅秋雲定見，秋雲上書力辭，表示願為大晉世守西涼，此舉又為秋雲博得龐大名譽。

“哦，另有這回事，”柳寒恰到好處的驚奇了下，黑暗中，端木正站在轎邊笑道：“我看你隻是對秀雅的興趣不大，柳兄眼界夠高的。”

秋戈點頭晃腦的說：“詩是好詩，惜乎過於端方，就像你這小我，端端方正，找不到瑕疵。”

“這出晉塞是指秋少將軍，想著秋少將軍在春季時率黑騎出塞征討胡族，要不然，我也不成能在路上趕上秋少將軍，我和商隊的眾伴計恐怕也就難逃鬍匪的搏鬥。”柳寒解釋道。

秋戈點頭答道：“我那曉得，家父向來不與我說這些，要問這個，還不如問端木兄，他曉得得比我多。”

“千萬不成！”雨庵叫道：“若方達接任，涼州必亂！”

“這是皇上知人善任，”端木正正色道，秋戈一樣微微點頭：“柳兄這就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我對軍政不甚了了，可記得家父曾說，涼州安危，一半賴陛下和朝中大臣支撐，另一半賴涼州士紳支撐，二者缺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