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赤血染透碧血弓[第2頁/共6頁]

蕭裕、焦彥郎、秦敬嗣等將使兵打掃疆場，俱來謁見李善道。

“蕭公，此戰成敗，可否儘殲兩縣援兵，儘係公身了。”李善道握住蕭裕的手，親敬地說道。

翟寬色變，然翟讓令已出，隻得無言。

翟讓笑道：“猶記得魏公客歲尚在俺寨中時，亦是個雨夜，我等歡飲聚義堂上，雄信雨中舞槊，為我等助酒興，魏公興趣乃起，亦挽弓而射，連珠之箭，箭無虛發，滿院彩聲，響過雨聲，實在令俺讚歎！多時未見公之神射了，每當憶及那晚的歡樂熱烈之情，俺還老是很有記念。魏公，此弓甚好，隻是此前俺似未曾見過，不知公是何時所得？弓可馳名？”

房彥藻等對瓦崗諸部的兵馬已有監督，急稟李密：“明公，翟讓麾下諸軍雖未敢亂，鼓譟欲走！仆鄙意，宜當即加製止。單雄信既降，可令其前去宣慰，以安翟讓麾下諸軍之心。”

留在秦敬嗣、焦彥郎兩營的兩千將士已通過未收起的吊橋，奔湧到了城下，大喊城內：“你等諸軍已儘毀滅，速開城門！右武候將軍、魏州總管李公令：降則不殺，不降，城破屠之！”

“司徒，公數注我壁上此弓，莫不是心生愛好？”酒未三巡，李密在翟讓再次張他身後帳璧上弓時，放下酒杯，撫須淺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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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交戰浪漫，真若生在亂世，到上陣交戰時，才知亂世的殘暴和交戰的艱苦之一麵。

……

翟讓接住弓，持之細觀，果是弓身上鑲嵌的寶石，或紅或綠，另有兩三顆藍寶石，晶瑩澤潤，藉著燈光一看，各色鬥麗，流光溢彩，熠熠生輝，不覺讚歎：“好寶石！好寶石！”

十一月的氣候了，按後代的西曆說，已十仲春，確切冷，又下著雨，李善道饒勤練筋骨不輟，身子骨健壯了很多，但近時先是打河內，繼而四路用兵取陝、虢，他每天的就寢頂多兩個時候，今晚要夜追進戰，為便於活動，他穿得又薄，風雨中站了這麼會兒，不由打了個冷顫。

百斤之弓，欲待引開，兩臂需有百斤之力。

“公若感興趣，吾取下，請公一觀，可乎？”

道兩邊，野地間，不知多少伏兵在黑夜風雨的保護下，號令殺出！

包含翟寬、翟摩侯在內，單雄信、徐世績、王儒信等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這十來顆寶石吸引住了，亦無不讚道：“固然上好寶石！”

帳門翻開，等他們出去後，旋又緊緊關上。

焦彥郎驍悍之將，身先士卒，率部如狼似虎，隨在蕭裕部馬隊衝撞踩踏過後之處，彌補上了空缺，收割殘敵，橫刀斫斬，血肉橫飛。兩縣援兵殘部鬥誌全無，要麼奔潰四散，要麼棄械投降。戰不到一個時候，計攏六千餘兩縣援兵，悉數崩潰，遠近數裡，屍橫遍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