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屈以旅帥先任之[第1頁/共5頁]
堂門口擺著個彩繪描金的兵器架,其上刀劍橫置、矛棒豎放。
翟讓哈哈大笑,與徐世績說道:“茂公,你這老鄉是個成心機的人。”叫李善道、高醜奴把臉抬起,看了一回,讚道,“二郎公然形貌不俗,氣度軒昂。醜奴,你怎發展的?平生俺亦見過多少偉男人,便拿俺與雄信說,寨子萬餘人,比得上俺倆的也未幾,比起你來,竟還差些!”
李善道笑道:“費大兄,這回劫船,我和醜奴立的都是不值說的小功績,且則便這點小功績,徐大郎和單公也都已經賞過了,怎好敢再受翟公的賞?翟公仁義,非賞不可,我推委不得,冇何如,這才敬受下了。但卻不成隻我和醜奴得之,願與兄等共分。”
翟讓等要麼是郡縣官吏、處所豪強出身,要麼服過兵役,對當下官軍的體例、構造,俱皆清楚,山裡現用的就是官軍的那套構造、體例情勢,是以,翟讓又有“委曲你做個旅帥”這話。
實則這已是重用。
單雄信在旁笑道:“翟公,你有所不知。李二郎不是普通庸碌的人,是個極尚義氣的豪傑。卻與我等一樣,亦是輕財重義,不以財賄為意的。”
費君忠躊躇了下,見李善道情意甚誠,於是說道:“二郎若如許說,那俺們厚起麪皮,便沾沾二郎和醜奴的光了?”
“回翟公的話,雀是麻雀的雀。麻雀那般小,豆腐能吃多少?便如這回劫船,我與醜奴,所立下的不過是微薄之功,甲等功績自是多虧了單公和徐大郎擺設恰當、批示便宜,並單公身先士卒;其次當數費大兄、魏大兄等奮不顧身,英勇先登。”
顛末這十幾天的相處,徐世績對李善道的觀點已大為竄改,不再以“浪蕩子”視他,反頗覺他是個可用的人才,加上李善道與他同縣,來瓦崗是來投他的,翟讓對李善道這般的格外擢用,他亦覺臉上有光,遂撫著絡腮鬍子,微淺笑道:“一任翟公做主。”
聚義堂邊上的耳房裡,平常放的便有金銀綢緞,供翟讓犒賞人。
費君忠主動地與他說道:“二郎,翟公將剛入夥的那些豪傑,撥百人與你,汲引你做個旅帥,這固是翟公對你的賞識,隻要一點,你最好是先有個數。” 「請大師多多攻訐。求保藏、求保舉!」
李善道見他肯收了,滿臉歡暢的模樣,很誠心腸說道:“兄等皆單公、徐大郎的親信人,我投來入夥的雖晚,與徐大郎是縣裡人,我們實在都是自家人,何分相互?正該如許纔對!”
——往深裡說,李善道能得此任,實際上並且還不止是因為他和高醜奴的本事、功績,翟讓這亦是看在徐世績的臉麵上,才格外擢用,給了他的此任。
李善道等應諾,恭恭敬敬地退將了出堂。
就又跟著費君忠等起家,李善道此時,仍不好直去看翟讓,微微低著頭,在費君忠等身側,垂手而立。一縷香味嗅入鼻中。卻乃是堂的四角,靠著窗邊都放的有香爐,爐中燃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