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世民自覺龍困灘[第2頁/共4頁]

李世民答道：“兒子不知，敢問大人，阿母是如何說的？”

看時，李淵已是睡著了。

李世民說道：“阿哥，阿母已逝，兒子亦常追思阿母，前兩天夢中，兒子還又夢到了阿母。然今再做多說，也已是無用。唯阿哥適言，今得授太原留守，是天賜良機，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兒子卻敢願聞阿哥細說此話之意？天賜良機，阿哥，是何之意？”

隻從七八歲時便進言勸宇文邕，又其父為她召婿，采取的比試射術之法這兩件事，便可見之，竇氏與平常的婦人毫不不異！且另有一事，愈能顯出她雖身為婦人，卻有著賽過男人的英烈之風，即楊堅受禪，代周今後，竇氏聞而流涕，自投於床，說：“恨我不為男，以救舅氏之難！”這話把他的父親、母親嚇得不輕，捂住她的嘴，製止她道：“汝勿妄言，滅吾族矣！”

李淵欣喜地說道：“人皆說你類我，阿奴，為父觀你，你不但類我，你更像你的阿母啊！”

李世民的母親竇氏，其族本是匈奴的一個部落，名冇鹿回部，後為鮮卑索頭部所並，成為了鮮卑的一部，再厥後，改名為紇豆陵部，北魏時改漢姓，改成了竇姓。

堂堂的唐國公，世代崇高的隴西李家嫡裔，楊廣的表兄，卻在群臣麵前，被楊廣嘲笑是“阿婆麵”，長了一張老婆婆的臉，傳將出去，豈不朝野嗤笑，李淵臉麵何存！

“且罷，我先再去尋劉君，問問他可有戰略。”

唐國，又稱陶唐古國，是帝堯為諸侯時的封地，初在今河北保定唐縣一帶，後徙到太原一帶。

再三哀歎。

“哥”之此字，現還意義未有明白，既可稱兄，也可稱父。

也恰是在阿誰時候，李淵暗裡裡已向李世民暴露了他成心起兵的動機。

“朝廷無道，海內大亂，此豪傑誌士建功立業之時也！太原重鎮，北可招蠻夷，南瞰中原，東則卷取山東，西可長驅而入關中！有王者之氣。今阿哥得掌太原，確乎天賜之機！卻自醉後言罷，阿哥一再躲避我之詰問，到底阿哥現在是何情意？李密興於滎陽，杜伏威諸輩橫行江淮，群雄已起，我家如果再遲遲不動，先機必失，追悔何及！”十七歲的李世民氣急如焚。

卻這李世民，本年才十七歲，按後代標準，尚未成年，然身量早成。

李世民扶他，去到後宅，服侍他在床上躺下，待再詰問，聞得鼾聲已起。

“汝母聞言，非僅無有不樂，反是大喜，與我言道，‘此可相賀。公是襲唐公，唐之為言堂也，阿婆麵是堂主。’汝母之賢，乃至於此！今思汝母之此言，‘先見之明’也者，約莫不過如此了吧？阿奴、阿奴，汝母惜乎早逝，若於此際，見我得授太原留守，人到太原，真不知汝母該多麼高興纔是！”說到哀思處，李淵的淚水落在了李世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