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李郎心動吐慷慨[第2頁/共4頁]

“出我料想，想不到這李密竟然是個神射。醜奴，我今晚看完他射箭後，你知我在想甚麼？”

聞徐世績朗聲笑道：“儒信兄、伯當兄，恕愚弟直言，得說兩位賢兄幾句了。若要劍舞，何不早舞？現而下，我們兄弟都已喝了很多酒，莫說劍舞，便是走路，愚弟說實話，也已搖搖擺晃，走之不得矣！兩位賢兄酒量再好，比愚弟怕也強不到那裡去吧？又如何還能劍舞？

李密纔剛入夥，還得靠他把瓦崗的生長動員起來，當此之際，倒是千萬不成火拚。

翟讓搶先，李密隨後，徐世績、賈雄、王伯當、房彥藻等相從，諸人重回了堂中。

就將院中的酒菜挪開，五十步外豎起了一個箭靶。

李密讚道：“翟公好箭！”

李善道喝了個半醉，夜雨不斷，不想回鳳凰島了，便回那處山穀中住。

翟讓深深地看了幾眼那亦脫靶心的三支箭矢，顧與李密，拊掌笑道：“公百發百中，好射術！”

單雄信丟了槊，回到堂內，也說道：“大郎說得是啊，我們都喝多了，劍舞個甚？儒信，你想劍舞，他日再舞！”

這一問，是酒意差遣，也是受李密文武兼資激起下的發自內心的慷慨之語。

王儒信說道：“俺請與蒲猴子對舞，也不但是為給諸位賢兄助酒興，俺也是在為蒲猴子著想。”

李密接過弓，摘下踥蹀帶上掛著的碧玉扳指，亦戴上拇指，徐行到對朝著箭靶的位置，取了箭矢一根，等小嘍囉拔掉翟讓射的那三支箭矢，安閒不迫，搭箭引弓，箭疾如電，第一箭已經射出！院中的眾頭領尚無反應，第二箭、第三箭接連射出。世人察之，也是三箭中的！

單雄信大手一揮，豪氣笑道：“六杯怎夠？翟公、蒲猴子，請回堂上坐，為二公此六箭，俺一人飲六杯！”

一陣輕風吹來，昏黃月下，靜悄悄的穀中，桃花樹上的枝葉隨風扭捏，片片落花隨雨水飄舞。

賈雄見得場麵已經和緩下來，乃笑言說道：“明公神射，蒲猴子亦三射三中，古之養由基，今之長孫晟，亦不過如是。茂公、雄信，這六箭，值不值當我等下六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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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儒信兄言之有理，單兄的槊舞得固然好，可若兩人對舞的話，必是能夠更加熱烈。”躬身肅手，請李密進堂，接著說道，“儒信兄，小弟鄙人，也會些劍舞，願陪兄對舞。”

王儒信說道：“伯當兄，俺自與蒲猴子說話，未與你說話。”

王儒信也已到堂外，見翟讓三箭中的，尤厥後兩箭，射的且是連珠箭，大喜之下，乜視李密。

院中世人，再是癡頑，此時也模糊覺出了彷彿那裡不對，有的立即嚴峻，摸向了放在邊上的佩刀，有的已經起家，有那應變才氣差些的，則茫然四顧，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