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姊妹對質[第1頁/共4頁]

芳蘭緩緩地感喟，回過甚，正色道：“我恨你！從小時，我就恨你。”

雪梅亦回顧，看了看那暴露的衣角，淡然一笑，“我從未害過你，亦從未有過這個心機。倒是你，我卻不知你的心機……”

芳蘭嘲笑道：“莫非不是嗎？明顯是我先看中的薑恒，你卻恰好要插一道。你究竟是那裡好？竟惹得他為你動心？我不平，我那裡不如你？為甚麼你事事都比我快意？”

芳蘭快速的扭過甚，看著河水，瞬了瞬目，暴露驚駭的神采。斯須，又猛地轉首，睜大雙眼看著雪梅。

“……你長的比我標緻，二嬸待你又比我娘待我好。我娘內心隻要他兩個兒子，我隻是一個不幸蟲，冇人愛的不幸蟲。我如果不儘力，不討人歡樂，隻怕將來連一根雜草也不如。但是你和明珠不一樣！你和她生來就得了父母的心疼，二叔二嬸待你們如同掌上明珠，他們可覺得了你們去死。但是，我的父母……他們隻會用我的命去換他們的幸運……”

“你也不要將任務都推到我的身上，如果你不先漫衍謊言，如何會傳出劉家姊妹相爭的閒話？”雪梅反詰道，語氣平平無奇。

一聲鴻雁輕鳴，哀斷人腸，不由得令人癡了。

芳蘭後退兩步，緊緊咬住嘴唇，如同一個紙糊的人般，擺佈搖擺了幾下。

最多，隻是闊彆。這就是誠懇人的哀思，這就是誠懇人的無法……

“我不想和你反目成仇，”雪梅生硬的唇角勉強揚起溫和的弧度，“你害我的，我能夠既往不究，隻盼你記得方纔的話，我們相安無事既可。河水為憑，六合為證，你可敢應誓？”

葉飛霜恍若未覺，持續說道：“他一向都在你的心中，從未曾分開。便是從未分開，又何必傷感？”

芳蘭說到這裡，語氣俄然降落下來。眉頭緊緊蹙著，眸光深遠難過，很久火線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你是我mm，我們一榮皆榮，一損皆損，我縱是再胡塗，也不會做出傻事。”

雪梅訝然凝睇芳蘭，而前麵朝河水，冷靜地入迷。頭上的梅斑白玉簪在河水的映照下，披髮著氤氳的光芒。

芳蘭慌亂的扭過甚，冇敢讓雪梅看到她的目光，嘴裡無認識的說道：“我如何不敢？如何不敢？我從未害過你，從未……”說到最後幾個字時，突地抬大聲音，似在發誓又似在證明著甚麼，“我劉芳蘭從未害過劉雪梅，六合為證！我隻是不謹慎，不謹慎失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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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的垂下頭去，隻感覺一顆心將近低到灰塵裡去，寒微著，顫抖著，想要祈求一點眷顧。相思成垢，撚成紅豆，一點一點，飛淚如雨，落滿眉心。

雪梅還是含笑著，安靜地看她，“麵對滾滾河水，你可敢應誓？莫非，你是怕了？怕這河水裡有甚麼東西會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