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原來是他[第1頁/共3頁]
睡到半夜,顧嘉宜俄然披衣坐起,輕聲歎了口氣。
跟著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嬤嬤打著簾子,顧嘉宜走了出去。脫了大氅,對老夫人和二姨娘、顧嘉茗行了禮,這纔對著前麵打了個響指。
老夫人眯起眼睛看著兩人。
“誰教唆的?”顧嘉宜神采不由嚴厲起來。
“如何是你?”她失聲叫道。她想了很多種能夠,唯獨冇有想到會是他。
“嘉宜美意挽留,或許是我待客不周,讓舅娘曲解嘉宜會害您,臆想出表哥來救您,實則不是,表哥進我的外院本就分歧禮數,嘉宜已不做究查,可他在外院行偷雞摸狗之事,嘉宜就決不能容忍。”
她把男人嘴裡的布條扯出來,“我的好表哥,如何冇看出來你另有這般本事啊?”
她將袁氏扣在顧府,為的就是引出那藏在府裡同袁氏裡應外合的人,說來此人將顧嘉茗寫給薄樂塵的信偷出來,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撒在宴廳門口,想必和顧府應當有些淵源吧。
顧嘉茗垂下視線,內心暗道,這怕是顧嘉宜和何燦同謀,中間出了衝突,顧嘉宜便翻臉不認人,轉頭指向她表哥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滿是我做的,不關我孃的事!”何燦嚷道。
二姨娘剝了個橘子給老夫人,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說大蜜斯,你也彆難過了,你和薄公子結婚是遲早的事,全部玫瑰城誰不曉得,不過是鬨些笑話罷了,時候長了也就冇人會說了。”
顧嘉宜神采泛白,她如何招何家了,就看不得她好是吧?上趕著來弄死她,完了還一副她罪有應得的模樣,這麼理直氣壯,你咋不去殺人放火啊?
“我正要去調查此事。他既然一口咬定是他所為,便先去跟老夫人說了,再送去見官也不遲。”
“當然是有幕後主使。”顧嘉茗笑道。
尋芳正要排闥,俄然手一滯,低聲說道:“主子,蟲兒中計了。”
顧嘉宜深呼吸幾口,心境稍平,俄然起家慎重地起了個禮。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袁氏便大喊小叫地闖進了顧嘉宜的房間。一夜未眠,她感覺有些怠倦,袁氏的大聲叫喚,更讓她煩不堪煩。
“此人是嘉宜的表哥何燦,恰是他偷了姐姐的信,撕碎了撒在宴廳的,昨夜還潛入嘉宜的外院,行盜竊之事,被婢女發明拿下,對此他招認不諱。”
“如何說你也是我表哥,我不敢把你如何樣,”顧嘉宜邊說邊在他中間坐下來,“是你把我姐姐的信偷出來,撕碎了撒在宴廳的?”
“顧嘉宜,你憑甚麼把我兒子送去見官?”
進了屋子,一個上半部臉蒙著黑頭巾、嘴裡塞著布條的男人被五花大綁,支支吾吾不甘心腸掙紮著,一旁的袁氏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顧嘉茗的指甲有些泛白,她聽了隻是點點頭。實在,她倒不是對這件事難過,撕碎的信飽含她對薄樂塵的傾慕之心,卻又出於女子的矜持,一向冇有將信送給他,換個角度想,這件事的產生,對她也是無益的,起碼從側麵宣佈了她對薄樂塵的主權,說不定此後還會成為兩人的一段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