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南北洋合流】[第1頁/共5頁]
楊格謄寫裡的話說的客氣,卻模糊帶著威脅之意,說白了就是湘淮合作,則凡事都能夠兩家籌議著辦,劉坤一躋身中樞與李鴻章並肩而立也不是難事。湘軍若要阻擾淮係,那麼就對不住了,直隸、東三省、西北都是新軍的地盤,以新軍之強隻需第一軍和北洋艦隊共同南下,強行整編了南洋海軍和自強軍又如何?人家那是履行新政之國策,是遵循總參謀部的軍令,還打著扶植國度軍隊的燈號,百姓必將支撐之。
麵對楊格合作不成績強行整編的威脅,又冇掌控和資本整訓出強軍的劉坤一,實在有些難堪呐!
張謇在劉坤一身邊充當洋務幕僚一年多,大抵摸熟了硯帥的脾氣,又在創辦實業上拉扯了大帥一起發點小財,乾係天然不比平常,可在此時說話還得衡量清楚,事關嚴峻,言多必失。
張謇伸出兩根指頭,說道:“關要處不過有二,一曰軍權,二曰政權。軍權者建於強軍之上,敢問製帥,自強軍比第三旅如何?”
長輩素知硯帥目光卓然,值此非常之時定能判明情勢,作非常之決定。決定如何?長輩於奉天百拜而恭聆。
在京師受閱,顫動天下乃是全天下的第三旅,現在是第四軍的核心武力之一。劉坤一豈能托大妄言,內心對張謇此問有些不舒暢,還是微微點頭道:“不及多矣。”
“第三旅,最後出自聶軍門衛隊,而後擴編武毅新軍第二營,又轉為武毅前鋒軍第二營,為驗軍堡混成團中堅,厥後更有天下第一團之稱。到得小站合編了定武軍為第三旅,仍為新軍之勁銳,本日開到喀什噶爾與俄軍遙遙對峙,其底氣之充沛,一如11旅在璦琿戰俄國水兵,9旅、12旅在烏蘇裡東戰俄國陸軍普通。如我自強軍也能如第三旅普通勁銳,則製帥軍權安定矣,如大為不如,自強軍不敷恃,軍權何來?”
兩江和湖廣的態度趨勢,將決定此後相稱長一段時候內的大清國政局。
江寧城內的南洋大臣兼兩江總督府,彷彿是大清國在長江口膏腴之地的最高意味,門禁森嚴、平凡人等望而卻步,但是總督幕僚、江南紡織總局幫辦張謇的肩輿卻能夠從側門直入二道院子。
劉張二人對此也是憂心忡忡,不敢等閒借天子的招。因為李鴻章的前車之鑒表白了天子的態度是——漢族官僚權勢不管是湘係還是淮係,隻要強大到某種程度就會成為天子的仇敵,天子就會援引新的權勢來掣肘、製衡、打壓。
把幕僚喚進書房的劉坤一是揣著明白用心發問。前日,楊格電報朝廷“受領王八泡子一案查辦”差事,各地的“擁軍、立憲”風潮垂垂消逝,大清國的政局在乙未年的臘月初,1896年的洋人聖誕節過後。擺瞭然就在都支撐“丁卯新政”的南、北洋如何就第四軍整編後續事件、第五軍整編和南洋海軍、馬尾船政與總參謀部之間的乾係達成調和一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