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籌練第七軍】[第1頁/共4頁]

宋慶自不必說，馮子材倒是第一次與楊格見麵，也許是骨子裡確有幾分惺惺之情，年近八十的白髮老將和青年領軍甫一見麵就對上眼兒。

所謂大樹底上好乘涼，明天的大樹不是不對勁的老將馮子材，而是年紀悄悄就把握大清國新軍編練實權的楊格。已經整編出四個軍的都楊格主動支撐，馮子材另有能夠擔憂的呢？

楊格曉得馮子材為何要拉宋慶來此，當年的中法之戰，李鴻章和馮子材有些過節。現在，北洋―新軍體係勢大，把持了三十萬新軍編練的軍器、軍學、軍訓大權，故意呼應新政編練新軍的省分都在衡量著與李、楊二人的友情，如馮子材這般有“舊怨”而拉宋慶找上門來的，明顯是至心要編練新軍的。

“萃帥、祝帥，長輩倒有一個設法。”見二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本身了，楊格才說：“南邊國防，重點在廣西、雲南，但行政地區分劃又分屬兩廣總督和雲貴總督轄下，這一點暫不提，隻說兩廣的題目。新軍編練打算是三十萬，目前完成四個軍十六萬，打算中兩廣是一個軍兩個師，雲貴川也是一個軍兩個師，以固嶺南、西南邊防，再以湖廣楚軍、鄂軍整編一個師另一個旅，居九省通衢之地策應四方，最為穩妥。是以，萃帥如要編廣西新軍，就不能隻提廣西新軍之一個師，而要說兩廣新軍的一個軍部和兩個師。長輩聽聞萃帥與南澳鎮總兵劉永福訂交莫逆，有此根本，何不徑直把兩廣新軍編練的事兒包辦下來？”

馮子材微皺眉頭想了想，答覆說：“參帥，廣西乃是邊防省分，同治六年練軍以來，停止去歲臘月，有練軍步隊營39個，官弁13650員名，鎮南關等要隘有炮42門，皆為十年前的舊炮，未曾更新。愚覺得，廣西和雲南西部都與印支交界，法人賊心不死，屢有越邊襲擾之舉，非屯駐重兵、勘明鴻溝、倔強應對不成。故，從穩固邊防計，廣西編練新軍當以一個師一萬八千報酬妥，酌增新式炮火、改換老舊槍械，以第一軍為師，招納武備門生為官弁，好生磨礪一年半載以火線能有所作為。廣西乃是邊省，猴子浩繁而民風彪悍，曆任巡撫雖有張聯桂、黃槐森之類廉潔能臣，庶政也僅流於平常，新學、產業創辦行動維艱，以廣西一省養一萬三千練軍尚需廣西協餉。現任巡撫黃撫帥，名槐森，字作鑾，號植庭，廣東香隱士氏，同治元年進士。撫桂以來興建水利，恪肅處所，倡辦書院，官聲操守為八桂百姓稱道。其家書香家世，其宗子黃昌元乃貴州候補道，季子黃慶元此時正在京師為官，陸軍部軍政司銓敘主事，四品銜賞戴花翎。”

“致之你有所不知。”宋慶在一旁幫腔了。“你在東三省頻頻向朝廷伸手要銀子，朝廷要辦新政，盛京又是中間，翁常熟不能不給。可朝廷就那麼一點歲入，還要支應日本賠款的開支，客歲、本年又為山東巡撫李秉衡提出的黃河改道工程撥款數百萬兩銀子，加上軍隊整編和前番對俄作戰的開消，實在是拿不出錢來籌辦廣西、雲南兩省軍隊整編之事。以是啊，萃帥一向忍住冇有來找你，今兒深思著邊疆牴觸已經結束，盛京新政有所成績，1、2、3、4軍又編練完成，而第五軍和禁衛軍整編又是兩江衙門和皇家掏錢，朝廷方麵本年的財務度支能鬆活一些，有能夠為廣西編練新軍爭奪到一點銀子。編練新軍，你這關是要過的，如果翁中堂那邊再有你說一句話，估計事兒就能好辦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