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農夫與蛇[第1頁/共3頁]

書桌上的手機一遍遍響著鈴聲，卻無人接聽，直到用儘最後一點電，主動關機。

“你彆喊我大姐大姐的，我吃不消！費事你們大半夜彆發神經，如果今晚你們再又叫又喊的，我絕對會報警！告你們擾民！”

“好，感謝大夫，我曉得了，感謝，那我先走了。”

此情此景，崔哲楠隻想起四個字，農夫與蛇。

“我能明白日偷東西還專門去叫個開鎖的？”

很快鎖就被撬開，崔哲楠一腳踢開門，“嗙！”一聲，嚇了開鎖人一跳，崔哲楠冇有顧慮他太多，顧自往裡衝。

“夕瑤如果有任何閃失，我必然宰了你！你最好禱告她冇事！牲口！”

“長得人模狗樣的，如何冇長點本質？”

窗台上的玉輪光一點點移開、減退，隨後換成第一縷陽光，屋外陽光亮媚，屋內一片狼籍。

中年婦女還在記恨半夜被吵的事。

病院裡，一個身形中等，身材偏胖的大夫拿著一張X光片在燈光下細心看著，對身邊的崔哲楠說道，“還好，冇有傷到骨頭，題目不大，年青人，癒合起來也快，不必太擔憂，平時重視一些，彆讓傷口傳染了就好，另有她脖子上的兩處傷口，隻是略微擦破了點皮，不礙事。”

崔哲楠轉頭又看到夏夕澈嘴角兩邊的血跡，此情此景，不難讓他遐想起深山老林裡野獸捕食的殘暴場景。夕瑤知恩圖報，承諾要照顧他，直到他能過上正凡人的餬口為止，成果倒是引狼入室，崔哲楠難以按捺心中的肝火，起家衝到夏夕澈麵前，拎起他的衣領，氣憤地罵道，“你到底對她做了甚麼？你這個野獸！你把她當作了獵物？牲口！”

“真的不消我換個新鎖嗎？”男人摸乾脆地問了問，他還想再多賺個三百呢！不過冇人迴應他，他隻好撿起東西箱見機地分開。

“叮鈴鈴，叮鈴鈴……”

“牲口！即便是人，跟牲口待久了，仍然是牲口！我早該推測！”

“好的，冇題目。”男民氣中偷樂，把錢塞進胸口上的口袋，便敏捷地動起手。

大半夜又叫又喊？甚麼意義？崔哲楠的不安感越來越激烈，等下，你們？崔哲楠彷彿現在纔想起夏夕澈，這屋子裡除了夕瑤另有另一小我！

崔哲楠用力拍著門，仍然冇有迴應。他氣急廢弛地跑下樓梯，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他又氣喘籲籲地跑上樓，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男人，手裡提著一個小箱子。

男人看焦急得滿頭大汗的崔哲楠，質疑地問道，“這裡真的是你家？”

夏夕澈卻像聾了，他聽不見屋外之人焦心的呼喊，隻是呆呆地坐在地板上，房內一片狼籍，他的神采已規複，獠牙已不見，兩邊嘴角殘留的血漬也已變成暗紅色，但仍然猙獰。紅色的T恤上染著一滴滴血跡，血液滲入棉布，現已固結成塊。那雙赤色眼眸也變回了藍眸，眼神除了板滯，另有滿滿的慚愧和自責。他背貼著牆，手臂搭在曲折的腿上，一手緊握成拳，一隻腳有力地躺在地板上，他一動不動，失魂落魄，冇人曉得他如許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