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顆心[第1頁/共5頁]

“是我們這屆的重生？”

*

速率越來越快，並且毫無規律，美滿是想到甚麼說甚麼。

陳聲扭頭，撩開衛衣下襬，看了眼腰上的淤青，又放手往椅子上重重一坐。

再點頭。

“體育課的時候學過一點。”

年老的女教員可不是省油的燈，拿著教棍用力敲講桌，“冇人承認，那就全班起立，給我站一節課！如果還冇人坦白，統統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她一絲不苟蹲了下去。

五分鐘後，歇息時候結束。

“接下來，我們練齊步走。”

“欺負我？”

路知意點頭，“坐下，蹲下，起立。”

她另有點心虛。

淩書成的視野膠著在他手裡，“我好不輕易從我爸那順來的，冒著被他逐削髮門斷絕父子乾係的風險，你不交代清楚用處，是不是也太不尊敬我和我爸的父子情了？”

“軍姿差未幾了，接下來，我們學紮馬步。”

雙腿有些顫栗，汗珠從額頭上吧嗒滾下來，刹時消逝在熱氣騰騰的塑膠跑道上。

哪曉得教官口中仍在持續，號令不斷。

“他可幫了我個大忙。”

……

很難再回到疇前了，因為她已分開了冷磧鎮，分開二郎山，也分開了那群渾厚樸拙的人。

施壓好一陣，她重新問了一遍：“再給你們一次機遇，誰乾的，舉手！”

誰知他話音剛落，路知意慢吞吞舉起手來。

抽完煙，教官扔了菸頭，清清嗓子，“稍息！”

潔淨利落切換姿式。

路知意睜眼，因為陽光刺目，抬手遮了遮，在暗影裡衝她一笑。

女生點點頭，“我想歸去歇息歇息，假條稍後跟教誨員要，明天給您送來。”

人群裡，蘇洋咬牙切齒盯著他的背影，“我操，人至賤則無敵，這牲口真他媽欺人太過了！”

“那你剛纔在乾嗎？”

“坐下！”

路知意停下來。

蘇洋用胳膊肘碰了碰身邊的人，“哎，你看那是誰！”

目光在人群裡掃視一圈，果不其然落在路知意身上。

那一天，路知意舉動手，猜疑地看著彆的四隻手，眼眶裡俄然湧起一陣熱氣。她說不上來本身是為甚麼紅了眼，但胸腔裡彷彿有沸騰的水霧翻湧著，叫她好久好久今後都記得那一刻。

然後回身走到十來米開外的陳聲那，把煙取出來扔還給他。

呂藝也冇睡，獵奇地問：“甚麼砸人？”

“……”

路知意盯著和教官稱兄道弟的陳聲，隻見他遞了支菸給教官，唇角含笑，親手點好，兩人有說有笑。

弄壞教具的隻要一人，可承認弊端的卻不止一人。

“老子不乾了。”

“起立！”

“坐下！”

她昂首看著教官，喘著粗氣，“對不起，教官，我體力透支了。”

蘇洋是和路知意共進退的，很夠義氣地換了個描述：“是啊，就自發得胸肌很發財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