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禍從天降[第3頁/共3頁]

明天早上，孫天佑用過早餐，按例領著兩名小廝出去漫步，不知如何地，就逛到了屠家的肉鋪前。

拍門的是一個熟悉的鄰居，還不等門開，他就大喊大呼起來，“屠家嫂子，你從速去店裡看看，你兒子把孫家大少爺打到地上了！”

眼看他們母子頓時就要揚長而去，屠春俄然開了口，“等等，衛夫人，屠家是做小本買賣的，冇甚麼背景……”

“明天掌櫃對我說，想替他外甥向咱家說媒，”婦人見屠春對年青人印象頗佳，心中的一塊石頭便落了地，摸索著問道，“娘看朱貴是個誠懇孩子，你如果冇定見的話，明天咱就去給掌櫃回個話？”

公然是說媒的……饒是少女正在病中，此時也突然打起了十二分精力。這些年來，不管她如何旁敲側擊，明說表示，屠大海都矢誌不渝地認定，他的李兄弟毫不是背信棄義的人，必然會信守婚約的，再加上她年紀還小，徐氏也冇有上心。好不輕易等爹鬆了口，孃親又分外抉剔，這個看不上，阿誰看不順的……

衛夫人冇有理睬她，仍在一臉垂憐地望著兒子，孫天佑的傷勢看起來不重，但彷彿受了驚嚇，捂著頭一向不吭聲。

“你們接著打，”她牽引著兒子坐上轎，回身輕描淡寫地叮嚀了一句，“記著，手和腿都得廢了。”

合法少女心神飄忽的時候，俄然有人在內裡砰砰地打門，似是有甚麼要緊事，屠春倉猝披了件厚衣，跑出去開門。

“夫人，這位是屠家的小女兒……”有人認出了屠春的身份，在衛夫人耳朵邊竊保私語了幾句。

屠春重視到父兄口中都被塞了東西，以是捱了半天毒打，也隻是收回了含含混糊的幾聲呼喊，冇法說清事情的原委，心中不由生出了火氣，語氣變得倔強起來，“家兄不是莽撞的人，當街脫手，必定事出有因。何況即便當真是屠家的錯，我們甘心到衙門受罰，傾家蕩產也會補償大少爺，夫人又何必在大庭廣眾下動私刑，折損了孫家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