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世界重啟[第2頁/共3頁]

隻要天下法則存在一天，他的杳杳就永久得不到安寧。

“也好。”

他有多痛，就有多恨。

她從不會伏輸。

青年屈起苗條冷白的手指，指腹一筆一劃地悄悄滑動。

他扯謊了。

吊燈光芒微小。

“也就是現在，現在。”

“天下法則脫手了，杳杳車禍身故，我還是冇能禁止。”

“第三次天下重啟……”

他攥緊指骨，“第二次天下重啟——”

烘托著女主蘇玉雪刺眼的人生。

他曉得，恨的滋味太痛苦了。

“代價？”

這個襤褸的天下，終究勉強有了一個存在的來由。

如同惡貫充斥的妖鬼。

“第一次天下重啟，也是劇情冇有任何偏差的一次，蘇玉雪的傾慕者殺死了杳杳。而我受製於天下法則，隻能徒然無助地眼睜睜看著。”

傅昀塵挑了挑眉，眼裡掠過一絲憐憫之色，“如果我是你，千方百計也要讓杳杳記著我，哪怕是恨我。”

手背青筋凸起。

弑神。

謝衍微微勾了勾唇，可貴暴露些微至心實意的笑容來，“感謝。”

卻彷彿，說甚麼都有力。

他深吸一口氣，嗓音沙啞，“以是，你支出了甚麼代價？”

他的小女人，明麗又高傲，可她卻被踩斷指骨，被毀去麵貌，如同爛泥一樣——

他難以設想，如果是他，眼睜睜看著杳杳死去三次，他會有多絕望。

一個豪侈的詞語。

“直到第三次天下融會，”青年抬起骨節清楚的，如同玉笛似的指節，悄悄點了點額角，“這裡，全都想起來了。”

杳杳愛過他……？

謝衍痛的堵塞。

他的杳杳，明顯已經和女主冇有交集了，但天下法則還是容不下她。

“不過出了點不測，杳杳有了第二次天下重啟的影象，兩次重啟的天下也不測埠融會成了一個天下。”

冇有。

那一刻的恨意，刻骨銘心。

以是。

但是，不能。

“我愛杳杳，遠比你愛杳杳來的更久，更深。”謝衍還是不忘攀比，“在很早之前，在她還隻是個怯生生的小女人時，我就愛她了。”

那張臉慘白的冇有一絲赤色。烏黑黏稠的眸底翻湧著毀天滅地的恨意，像是陰暗潮濕的池沼。

杳杳向來冇有愛過他。

“勞煩你，在她麵前，偶爾提起一句。”

“信賴她就好了。”

“我幾次愛上了杳杳三次。”

天罰之下，他也不過是凡人之軀。

玻璃窗上覆蓋了層薄霧。

安靜的腔調中，含著毀天滅地的殺意。

傅昀塵看向窗戶上多出來的兩個字，瞳孔突然一縮——

謝衍微微一笑，神采卻慘白，“我死了，杳杳冇有任何乾於我的影象了——”

恨這個天下，恨所謂的天下法則。

他眼神龐大地看向謝衍，薄唇微微動了動，“但是，你如何肯定此次杳杳能反殺天道？”

謝衍目露和順之色，“而杳杳，比我們要優良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