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同病相憐[第2頁/共3頁]
高守仁實在不是她的夫君,她既然無缺無缺地出宮,就毫不會在畢生大事上委曲本身,並且她必須回籍落戶脫了奴籍才行。
然後是中老年男人的喝斥聲:“你是我龔老根的女兒,婚姻大事,哪能不聽父母安排?我已經在故鄉給你聘了人,聘禮都收了,此次來的盤費就是用聘禮,我哪有銀子來接你呢!”
想起朱媒婆令人作嘔的模樣和高守仁陰沉的神采,直覺他們不是善罷甘休之人。如果家裡及時來接,怎會能惹上這個費事?
閒坐等了一會,也不過戌時末亥時初(早晨九點多),時候還早,長生不敢睡,也睡不著,怕萬一家人來得晚了,又探聽到她在這裡尋來。
平時寢具五天一換,如有侍寢隨時改換,每次利用前必須先查抄被褥枕帳等物有冇有線頭脫落或汙舊,然後細細熏香熨燙平整鋪掛安妥,包管乾淨香軟溫馨。
做司寢五年,長生用儘了心機,不但活到安然出宮,還獲得不菲的犒賞,本覺得今後天高水闊,再不受束縛,再不消擔憂存亡休咎一刹時,但是統統並不如她所願。
一年四時的寢具帳幔有一個公用的存放房間,必須包管不生蟲不發黴不汙損,及時去舊添新,按類疊放的整整齊齊以備隨時取用。
宇文昭儀非常得寵,武德天子李淵時不時會駕臨春華宮並過夜,她的安插必須萬無一失地讓李淵和宇文昭儀都對勁。
父女倆正鬨得不成開交,掌櫃出來打圓場:“兩位,現在夜已深了,不如先住下,有甚麼話明天再說好不好?親爹親閨女的,有甚麼話不好說?”
她是十四歲進的宮,覺得如何也要比及二十四歲才氣出宮與他相聚,卻和長生一樣不測好運提早出宮了。就籌算等爹爹來接時,由小工匠帶了聘禮和婚書和她一起回籍,落了戶籍再拜祭一下孃親,正式訂婚後以未婚伉儷的身份返回都城結婚。
過了一會,阿誰女子悄悄叩門,長生笑著迎上去拉她出去,兩人先自我先容一番。
誰知卻被嗜賭如命又氣死孃親的爹爹聘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做填房,說是聘,實際和賣差未幾。
雁春死活都分歧意,她爹整整一天都冇能拉她回籍,果斷分歧意她和段工匠的婚事。因為他已經收了人家的聘禮,並華侈掉大半,就藉著初嫁從父的由頭,死活要逼她嫁給阿誰老男人。
正籌辦入眠,樓下卻傳來一個年青女子的抽泣聲和一個男人的喧華聲。
年青女子明顯氣極,大聲執問:“爹!我之前給你的銀子呢?另有我進宮前的二十兩賣身銀呢?這些年我省吃儉用全補助了家裡,臨了連接我的盤費也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