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邪報信[第1頁/共4頁]

高氏見馬仙姑出去，忙掙紮著要起來驅逐，又從速叮嚀兒媳婦去倒茶。馬仙姑後退兩步盯著高氏看了一會兒，嘴裡嘖嘖有聲：“哎呀，老嫂子，你這是沾上了妖邪呀。瞧這眼窩都陷下去了，冇少遭罪吧？你早請了我不就冇事了。”

這一早晨，高氏是摩拳擦掌、忐忑不安。何氏則是嘴角上揚，歡暢得哼起不成調的歌兒。則李二成一家三口仍被矇在鼓裏。

高氏的話還冇說完，何氏當即拔高嗓門嚷道：“娘，這錢憑啥讓俺們出。這都是老二一家惹的禍害，要不是他撿了那孩子，咱家哪會有這些禍事。要我說，這錢就該她一家出。”

高氏非常孔殷地想曉得下文，馬婆子努嘴表示她將閒雜都趕出去，隻留下兩人說話。王氏天然也被趕了出來。

吃過晚餐，王氏坐在燈下做錢線，李二成補魚網。李青桐在削木箭。未幾時，就聞聲屋彆傳來一聲奇特的貓叫聲。王氏隨口說了句：“這誰家的貓叫得那麼刺耳。”

高氏喝了口水，喘口氣，慢吞吞說道：“這但是個大事，隻是那馬婆子說要二兩銀子，你們三家湊些。”

李青桐仰臉看了母親一眼，感喟道：“每天吵架多傷神，給她一些經驗，就會好些。”

馬仙姑賣了個關子，煞有介事地說道：“她之前本是個乾清乾淨的人兒，這邪氣是近幾年才粘染上的，本年開端變大了，以是才波折了旁人。”

王氏被李青桐這連續串的行動弄懵了，她另有些擔憂地說道：“青桐啊，我們這麼做是不是過分了。這類吵架的事多了去，很少有這麼乾的。”

高氏驚奇得坐了起來，迷惑地問道：“竟在她身上這是咋回事？”

馬仙姑五十高低，一把年紀了仍然穿紅著綠的，一張溝壑縱橫的臉上灑滿白粉，活像薄雪落在山溝裡一樣，不管下很多均勻也有蓋不到的處所。她的身子長得也怪，中間粗，兩端尖，彷彿棗核一樣。馬仙姑一進村就遭到了大人孩子們的圍觀。她一搖三擺，一起扭搭著進了李家老宅。她一隻腳邁進院門，忙“呀”地一聲縮了返來，然後盯著門楣看了一會兒，嘴裡嘀嘀咕咕說了一陣。世人駭怪地看著她，暗裡裡猜想著啟事。

……

馬仙姑詭秘地笑了笑，拖長調子道：“老嫂子，你自個想啊。你見過誰家的孩子像她那樣兒，我傳聞你二兒子是在江中撿到她的，那風急浪高的，就冇淹了她？這本就是個怪事。你再觀她措告彆事，完整不似平凡人，力量還大……哎喲歪，你們的心真夠大的，換了人早就來請我了，你們倒好，竟把這妖邪之物養這麼大……”

高氏目光一沉，沉吟半晌，像是俄然想起了甚麼。她啞著嗓子詰問道：“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跟老二家阿誰野孩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