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祖孫對練[第2頁/共3頁]

高氏的聲音猛地拔高幾分：“你忙，你忙啥呀？是忙著下蛋還是抱窩啊。”說罷，她拍著大腿嚎叫起來：“哎喲歪，我的命好苦唉，生個兒子不跟我親，娶個病秧子返來，連個崽都不會下，整日價把彆人的野種當親生的養。整天吃香喝辣的，我這個當孃的連口湯都喝不著……”

李二成這麼一說，王氏也感覺有理。她呐呐地說道：“那如果有人找孩子可咋辦？”

高氏像女王在巡查本身的王國一樣，眯著小眼四周打量屋內的安排。如果有甚麼入眼的，她會毫不躊躇地支出囊中。

好半天，才聽到李二成含混不清地嘟囔一句：“到當時再說吧。”王氏感喟一聲冇再接話。李青桐在門前鵠立半晌，輕手重腳地折回本身的房間。

王氏道：“但是她懂事得過分了些。我偶然覺著她底子不像個孩子。”李青桐悚然一驚，莫非她裝得還不像嗎？

王氏此話一出，兩人一起沉默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青桐提著木桶拿著魚杆去垂釣。暮春的淩晨，氛圍格外清冽，潮濕的晨風中異化著如有若無的花香。朝陽未出，薄霧如紗，全部山村將醒未醒，偶或從村中傳出幾聲清脆的雞鳴聲。李青桐悄悄地坐在河邊的草叢中，調息打坐，吐故納新。俗話說，夙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夙起的魚兒卻被人吃。半個時候後，李青桐釣到了一條半斤重的魚。當河邊陸連續續地有婦人前來擔水時，李青桐提著木桶籌辦出工回家。

到了早晨，李二成打漁返來了。他給李青桐帶回了一包鹹蝦米和一塊肥肉。李家的小漁船當初為了給王氏看病賣掉了，李二成在彆人的船上打雜幫手。收成好的時候，主家會多給些東西。

李青桐倚著門框賞識了一會兒高氏的出色演出，俄然單刀直上天問道：“奶奶是吧，彆嚎了，直接奉告我，你想要甚麼？”

李二成本日瞧上去彷彿挺歡暢，進了門一向樂嗬嗬地。王氏看了看丈夫的神采把抱怨的話嚥了歸去。她站起來身笑著驅逐，去端水端飯。

光榮地是李家確切冇甚麼值得入眼的，高氏非常絕望，對於二兒媳婦更加不客氣了。

李二成伉儷裡一點也冇發覺李青桐的行跡，仍坐在炕沿上東拉西扯。李青桐路過他們門口時就聽到王氏說道：“二成，你說怪不怪，這幾年來，村裡總有人成心偶然地提及青桐的出身，她竟一點也不獵奇，啥也冇問我。要換了彆的孩子早就纏著問她親生爹孃的事了。”

高氏正唱得投入，被這一打斷，不得不斷了一下，一看是李青桐，遂又接著剛纔的詞罵起來：“哎喲，你聽聽這話，公然是冇爹孃教的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