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是一路人[第2頁/共3頁]

呆呆背上的抓痕是五道，太子也是。

他那條左腿完整廢了，右腿拔出了十幾根釘子，雖說右腿還能用，卻臨時完整支撐不了他站立。

“你最冇資格說這句話，當初她若不是為你，也不會淪落到這境地，她孤負我，但你欠她一輩子。”

她本不會想到這些，姨母也隻字未提，但姨母回到她身邊以後，偷偷托荷包蛋幫她買避子藥。

太子那些抓痕，看起來也是明天掉痂。

“姨母看起來很放不下他。”

方晚葶低垂目光，點了下頭。

林歲寧看了眼他的褲腿。

他笑著笑著，掩麵墮淚。

偏殿的門在此時被推開，光照進了這間暗淡的屋子。

林歲寧嘲笑著說：“不要臉的畜肇事都做儘了，那你憑甚麼到了這時候，仗著本身傷勢重，來操縱她的憐憫心？”

他開口，嗓子沙啞難辨。

他終究泄了力，生無可戀的靠著椅背，苦笑。

她是個記仇的女人。

她記得那會兒周稷卿逼著姨母跳舞，姨母從鼓上掉下來。

她本不體貼此人死活，可隻要周稷卿活著，姨母內心的承擔便輕一些。

她一走，也隔斷了外頭的陽光，屋子裡規覆成一片暗淡。

林歲寧私心當然是不樂意的。

方晚葶說：“如何俄然提及他了。”

方晚葶搖點頭。

周稷卿笑得淒楚暗澹。

“你問的甚麼傻話，他做你姨父，莫非你會同意嗎？”

“哪怕他有錯，有過殺人的罪惡，也該是大理寺來科罪，而不是那些人濫用私刑。”

姨母是個心很軟的人，冇準看到他傷成如許，他再說幾句軟話，姨母就完整諒解她了。

……

看在這些天他受了這麼多折磨的份上，林歲寧不跟他爭論。

“我就問你一句，你和我姨母被迫呆在梁王府的那些天裡，你有冇有碰過我姨母？”

“我跟他，實在不是一起人。”

“我隻要姨母歡暢。”

“他最醜惡的一麵被我看到過了，還如何能夠毫無芥蒂地相愛？”

雙腿因過於用力傷口裂開，草綠色的裙袍上有赤色暈開。

是偶合嗎？

林歲寧讓人扶他到一旁偏殿中，擺手讓宮人退下。

“如果我冇有詭計傷害林歲寧，我們之間或許不會變成如許，是不是？”

“這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問的事嗎？”

林歲寧則一點點地扒開稠密的毛，仔細心細的給呆呆傷口抹藥。

方晚葶賣力按著呆呆。

眼下，他哪怕已被宮人清算潔淨，換上了極新的衣袍，可佝僂著腰，瘦骨嶙峋的身子都撐不起這件衣裳，顯得鬆鬆垮垮，露在衣袖外的一雙手遍體鱗傷。

“我當時冇有威脅你們的意義，我隻是想聽她說悔怨了。”

太子說，是野貓抓的……

林歲寧在想，如何會這麼巧，呆呆胸口是三條抓痕，最長的一條幾近高出全部胸腹，太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