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那是她母親[第2頁/共3頁]

“喂。”

“但是這深山裡，你一個女人家如何能獨行？”

阿誰方宅，她去過的，那是她外祖父外祖母的住處，亦姨母出嫁前的住處，也本該是母親的家。

林歲寧回想著方纔看到的聽到的，腦中一片亂麻。

“你去駕馬車，把太子帶走，”林歲寧說，“我去看看。”

她若往另一個方向走，那群照夜清便飛到她麵前晃一晃，再飛回原地。

……

麵前的畫麵瞬息消逝。

這山不管白日黑夜，她不都橫著走。

若畫麵是真的存在過，那樹枝上的小女人騙了人。

“既然不想活了，身子給我用，可好？”

說完，婦人起家，丟下幾個銅板，大聲說：

入夜以後，四周再無一人，她從岸上向著河床一躍而下。

荷包蛋問：“甚麼？”

她停下來，它們也停下來。

婦人呈現那一刹，小女人眼裡有了光。

林歲寧收回看著他的目光，持續往前走。

荷包蛋嘖嘖稱奇。

小女人哭累了，還想去敲方宅的門，裡頭走出位婦人來。

山竹擰眉說：“這麼草率的字，都能媲美殿下的畫工了。”

……

以是，她看到的小女人是……

獨一分歧的是，樹枝上的女人是笑著的，眼裡亮瑩瑩，像天上的星星普通。

她的頭俄然一陣眩暈，搖了搖腦袋，麵前莫名閃現出一副畫麵。

是一個同她一模一樣的小女人坐在樹枝上。

林歲寧心想，那大抵隻是她一人能看到。

“說了甚麼？”李玄澤搖點頭，“冇啊，剛太困，打了個盹。”

林歲寧跟著往前走一步，它們也往前挪一步。

有豹群護著，另有劍箭不能侵的玉蟬護體，她怕甚麼？

每個字堪比人臉之大，刻得張揚舞爪，

能看出來是字，卻看不出究竟是甚麼字。

究竟是那裡？

雖說在這兒辯白不了到底甚麼時候，可入夜了有多久，她內心稀有。

一個恍神，她又回到了岸上，規覆成跳河前的姿式。

哪怕有豹群，哪怕有玉蟬，她到底是女人家，深山老林的如何能不怕？

“換家乞討吧，我能給你的就這麼多了，不要在這裡膠葛了！”

母親早早就亡故，底子冇有流芳百世的機遇。

偶爾有奸刁的孩子砸她，她也冇有任何反應。

他能健忘她說的那話，卻不能健忘她。

還是真的存在過？

又或者，是她太累了，才心生胡想。

林歲寧瞳孔收縮，猛地收回擊，心驚肉跳。

照夜清彷彿有些暴躁了，又來林歲寧麵前晃了晃，再飛去照亮前麵的石頭。

是虛無縹緲的幻象嗎？

畫麵到此為止。

小女人衣衫破了很多處，臟兮兮的，路過的人看到她免不得群情幾句。

剛隨照夜清踏上第一塊石頭，身後有人跟著來。

“孃親……”

小女人冇有拿那幾枚銅板，渾渾噩噩的在街上走，走向城裡最大的那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