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寶樹生花[第1頁/共7頁]
“你如何來了?”沈蘭池平複了心境, 立即焦心腸說道,“你知不曉得剛纔有多傷害!如果你出了事,又該如何辦……”
“我這不是把小廝也押做了賭注麼?”陸麒陽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讓士長都有些憐憫起這位沈二蜜斯來了,“我輸掉衣服,那也是常有的事兒,不信你問這老張頭。”說罷,他就來拍士長的肩。
好久後,他緩緩道:“母後向來極重端方,過了酉戌時,便無人再可出入慈恩宮門,鎮南王世子又如何與沈二蜜斯相會?”半晌後,他又語帶微嘲,慢慢道,“還是說,沈蜜斯的意義是,陸家男兒會做出‘翻牆涉泥’這等貽笑風雅之事來?”
莫非他還怕了沈蘭池這一個戔戔小女子不成?
“太子殿下,還請放手。”她抽了抽手腕,那握著她的男人卻紋絲不動,她不由有些惱了。
縱陸麒陽確切是那樣的性子,極有能夠爬牆來見沈蘭池,可誰又敢明著說皇室後輩不知禮數呢?
沈桐映的手緊緊揪著袖子,絞儘腦汁地在腦海裡想著體例,好讓陸兆業再多看本身兩眼。
她托起這玉佩細心一看,方憶起這是陸兆業的東西。剛纔兩人爭論間,他那本就斷了繫繩的玉佩與她腰間的香囊纏住了,剛好勾在了上邊。
昨夜,她清楚聽到蘭池的房裡有男人聲響――沈蘭池定然是在與誰私會。十有八|九,那男人定是在宮宴上與她糾葛不清的陸麒陽。
蘭池回到安國公府時,府裡早是華燈儘上的時候了。她本覺得沈大夫人已在門前不耐地踱步,等著說教她,卻冇推測此次家門口空空如也,並無她那嘮叨孃親的身影。
“真是個小賤人!”沈桐映氣得直想咬帕子,“也不曉得太子殿下是著了甚麼魔?她與陸麒陽如許不清不楚的,太子殿下竟還將她當個寶貝!”
“不,是你二伯,督課仆射沈辛殊。”陸麒陽道。
“那流盜案不是由阮迎和河間王在查嗎?都說是江北流寇一起北上,入了京來,膽小包天犯下此案……”蘭池想到這兩天探聽到的動靜,說。
“我和二殿下都是武人,當然經得起折騰。”陸麒陽橫疊雙臂,居高臨下道,“你莫非冇聽過一個說法,叫做‘打草必驚蛇’嗎?”
不愧是京中馳名的紈絝後輩。
隻如果夜裡當值的,總能逮著這位世子爺醉了酒晚歸,或是賭輸了被趕出賭坊的盛景。
沈桐映雖在心底為陸兆業忿忿不平,可也不大敢在麵子上給蘭池尷尬。桐映一向感覺蘭池的性子有些怪――如果桐映用心諷刺蘭池,蘭池不會活力,反而會笑嗬嗬地盯著桐映瞧,偶然候乃至伸手來摸一摸她的髮髻與臉頰,偶爾再加上一句“姐姐真美”。
眼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陸麒陽扯下身上沾了血跡的外袍,對蘭池道:“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