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船[第1頁/共2頁]

這艘福船每年2、三月順北風從日本南下，六月順東南風從漳州北上去日本，一年來回一次。算下來，一年有八九個月在日本度過，隻要兩三個月回到漳州。

見李圖承諾，那林朝兒歡天喜地地爬回露台去了。

聽到李圖答覆，那林朝兒哦了一聲，又笑著說道，

“你便住在第三艙吧，你先去艙裡把行李放下，熟諳環境。”

“若真有戰事，便要依靠你了！”

“你如何不懂事理。我有一身技藝纔出海，你會甚麼？出海去餵魚麼？你在家好好摒擋地步，照顧好母親，等我返來。”

聽到蕭權貴叫喊，一個身著短衣的船工走了過來，便是林朝兒。那林朝兒倒是好相處，一起先容環境，把李圖帶到了第三艙。

林朝兒又給李圖先容，說這載興號內部分為四層，最上麵一層裝壓艙石和貨色。所謂壓艙石，是製止船太輕隨浪飄零的大石頭。第二層是船工海員歇息的處所。除了舶主住在尾樓，其彆人都睡在這裡；第三層擺佈各設水門，中間安排儲存淡水的水櫃，是燒飯炊事的處所。最上一層就是露天的主船麵了，又叫露台。

李圖淡然答道。

李圖看了看林朝兒，淡然答道，

見李圖把包裹放了下來，坐在了船麵上，那林朝兒扶著梯子笑道：

“你新來乍到，先從目梢做起。所謂‘目梢’，便是船上的武人。常日裡分班在船上巡查，防備不測。如有戰事，則要舉刀登先，以搏鬥搏殺保衛船舶為任。”

送走了李通，李圖去船尾樓裡見了船長。那蕭權貴見李圖依約來了，非常歡暢。

李通倒是少年心性，張口說道：“那我也不要種田，我也要出海贏利！”

“好說！好說。”

這福船用水密艙技術築成，用隔艙板把船從船首到船尾分為十段。每一段就叫做一艙，便是第一艙到第十艙。各艙之間用隔艙板完整封閉，不能聯通，隻能通過梯子從上部收支。

林朝兒指了指一個冇人的處所，笑著說道：

聽到林朝兒先容，李圖四下看了看，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一丈長，一丈五尺寬，一人高的空間。遵循後代的度量衡，這艙室大抵有十五個平方米。大抵是因為氣候酷熱，這內裡又冇有窗子氛圍不暢通，艙室裡有一股濃厚的汗臭味。地上放著三副草蓆竹枕，意味著這裡已經住了三小我。

“當然要出海了。等你哥哥在海上博出個出息來，讓你也叨光過上好日子。”

“哥哥，你真的要和他們一起出海了？”

聽那林朝兒先容，李圖才曉得，本來這是一艘跑倭國的福船，叫做載興號。所謂福船，就是福建一帶按本地的傳統製造的樓船。

那李通還是個少年，有吃有喝有人玩耍，便整日裡興高采烈，那裡還記得做人質的幽怨？李圖還擔憂他不歡暢，現在看來是本身多慮了。